阿露着实为高寒和上官茗茗的苦尽甘来而高兴,上官茗茗羞红了脸,跑过去打了阿露一下,又跑回来帮高寒脱衣服。最后,三个人挤在了一张床上。
说是挤,其实只有高寒和上官茗茗挤,阿露一个人睡了半张床,上官茗茗都快钻进高寒的身体里了。
小别重聚,蜜里添油,相爱的男女岂能无动于衷?但碍于床上有阿露,他俩只敢在被窝里偷偷摸摸、扭扭捏捏、小打小闹了几下,特别不得章法,但两人越刻意控制喘*息,结果吭出来的声音越粗重,弄得阿露很故意地翻了个身。
两人红着脸憋住笑,悄悄偷渡到洗漱间,但声音还得尽量压低,传到形单影只的阿露耳朵里,那才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呢。
高寒和上官茗茗睡觉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中午醒来,阿露坐在电脑前,边看小说边等着这对“辛劳”的鸳鸯。
趁高寒去了洗漱间,阿露满脸酸相地冲上官茗茗小声说:“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上官茗茗想伸手打,又觉理亏,只能做了个鬼脸。
时值2024年8月28日,高寒和上官茗茗双双到了通关的日子。三个人在濠景吃完午餐,就退房一起出关回了珠海。
回到珠海的房子,高寒彻底换了一种心情,他觉得自己心里生出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安宁,这种安宁是那样柔软,就像一首舒缓的乐曲静静地流淌。
他来到凉台上,二十六楼的高度可以把海对面的半个澳门尽收眼底。望着这座朦胧的欲*望都市,他无限感慨,回想一下这段岁月,真够得一说。自己就像一条滑溜溜的泥鳅,阴差阳错间一不小心猛地滑进澳门这个欲*望深潭,折腾得体无完肤之后,又滑溜溜地滑了出来。但潭水还是那样的深不可测,并未因为自己搅出的几朵浪花而泛起波澜,仍然吸引着无数被欲*望捆绑的男女投身其中,继续演绎着血泪交织的荒唐故事。
正想得出神,耳畔传来忧伤的《布列瑟农》,是上官茗茗弹奏的琴声。
高寒悄悄走进书房,倚门而望,上官茗茗白裙盈身,婉若仙子,恬静地弹奏着美妙的音符,自顾自地陶醉其中。
高寒走近她身旁,凝望着她白皙的脖颈,凑过唇,深深一吻。
琴声停了,上官茗茗飘然站起,双手搭着高寒的肩,无限幸福地说:“老公,我知道你的心静了,像我的心一样静。经历了这么多事,你肯定明白,若要活得辉煌些,必先活得痛苦些。若要活得随意些,只能活得平凡些。若要活得长久些,就要活得简单些。你已经证明过了,所有没打败你的东西都将使你更强大。当初你认为过不去的坎,转眼也就轻松地度过了。时间也是,它没有打趴下你,便会给你救赎,现在你要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