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正渐飘渐远,遮了件睡袍的敖日朗筝轻轻走过来,单膝跪在他身边的沙发上,双手温柔地捧起他的脸,注视着他的眼睛,一边慢慢摇头一边呢喃:“易得无价宝,难求有情郎。高寒,你不懂女人,但女人却看得懂你的本质,你伤害一个人的时候正是因为爱她……”
没等敖日朗筝把话说完,高寒拨开她的手,看着她痴迷的眼睛说:“别扯没用的了,快洗澡去,完了好说正事儿。”
敖日朗筝似乎猜到这个男人惧怕触及情思,便不再言语,怜爱地看了他一眼,起身进了洗漱间。但她清洗的动作很迟疑,似乎不愿意洗掉身上男人留下的气息。
高寒仰靠在沙发上,那种优秀男人在遭遇重大事件时特有的深沉感弥漫了整个空间。
安晨晨没休没止的视频电话骚扰把他的思路一次次打断,又一声彩铃响起的时候,他接通电话,抢在安晨晨前面说:“小骚*货,没告诉你我在谈正经事儿吗?再闹人我回去干死你!”
见高寒确实生气了,安晨晨安静了一小会儿,小声说:“又凶人家,人家就是想看看你、听听你的声音嘛!工地上很无聊的,你舍不得干死人家的,顶多把人家爽翻,嘿嘿……”又开始调皮了。
高寒说了一句“滚”,挂了电话。
这时,敖日朗筝围着浴巾走出洗漱间,擦着碎卷长发问:“怎么了,又凶谁呢?”
“没事儿。我问你,你从来没联系过买家吗?”高寒点了一根烟。
“我只是用虚拟网名和海外的古玩界人士接触过几次,那些人很厉害的,锁住话题就不放松。几次之后,我就不敢再联系他们了。不过,国内的玩儿家倒是有能联系上的,但人家也只敢在境外交易,而且全是找中间人代理。”敖日朗筝说着又从高寒的烟盒里抽出一支点上。
高寒思索了一会儿,坚定地看着敖日朗筝说:“这样,你先在网上找到宝贝的图样,一定要完完全全一比一比例的。然后找个高人仿制一套赝品。你如果不方便出面,能联系到人也行,我派人办这件事。另外,你要严密掌握行长和另两位副行长的行踪和日常生活习惯。我负责联系买主和运输路线,办妥当之后,我会马上返回来弄东西。从今以后你千万不能再赌了,一把都不行!有什么补充吗?”
“唉!手机里还真没存图片,怕惹麻烦。如果有机会见到宝贝,我把它偷拍下来行吗?”敖日朗筝眼里光芒闪烁,相当兴奋。
“有机会的话拍下来也可以,万一有用呢!赝品做完之后通知我。我策划了两套方案,第一套是制造机会调换宝贝。第二套是同时控制他们三人,逼他们和你一起取出宝贝。不过,哪套方案实施完,你都得出逃,我也得走。”高寒说得简单明了。
“那样的话,我就坑了你一辈子!”敖日朗筝有些动情。
“到时候多分我点儿钱得了!呵呵。”高寒表现得很轻松。
敖日朗筝又一次抱紧了他,使劲儿用面颊摩挲他的胸口,不说话,就那样来回摩着……
高寒享受着温存,平静地说:“我卡里有一百五六十万块钱,月底之前我才急用。做赝品啥的都需要钱,不行的话你先拿去,我好说。”
说完这些话,他的胸口被敖日朗筝贴得更紧了,他也紧拥着敖日朗筝。
“小钱儿我能弄到,你不用管我。实在不行,我还有车子,能押几百万。好几套房子都让我卖的卖、押的押,现在只剩一个小地方了,还被那个白眼狼霸着。我平常也只能住在这里,反正房钱是一年一结,到时候再说呗!今晚我给你点好东西,你拿北京先变成钱应应急。只是……”敖日朗筝欲言又止。
“只是啥?”高寒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