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陛下,勤王大军也只是这几日才到的,仓促之间,臣等实在是不好凑出犒赏将士们的物资啊!”
赵九郎一听姜震宇问起这事,当即也有些紧张。
更有些害怕。
因为他在话里撒谎了。
要说凑不出物资犒赏勤王大军,这自然是不可能的。
江州作为乾国的经济中心,又有漕运便利,南方四州之地的物资运转到江州,效率是极高的。
根本不存在凑不出犒军物资这种情况,更别说他赵九郎这段时间一上任,就靠兵部尚书这个名头向各地方衙门征收了不知多少钱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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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其中十之七八,都已入了他私人的口袋。
此时姜震宇要犒军,他这兵部账上就只剩赤字了,哪还能做得到?
“好,朕念你们兵部辛苦,凑不出犒赏将士们的钱粮物资,但你们怎么能连徐总兵的赏赐都忘了?”
姜震宇冷哼一声,语气骤然变得凌厉,目光却紧紧盯着人群中的徐定国,一字一句的说道:“徐总兵统合四州数十万兵马勤王,更是亲率大军奔袭千里,这才抵达江州城下,这是何等的劳苦功高!?”
“你们兵部居然连徐总兵的赏赐都给忘了……这,像话吗!”
“赵九郎!朕看你这个兵部尚书,是当到头了!”
话音未落,姜震宇倏然回头,怒视已经一头冷汗,浑身开始打颤的兵部尚书,赵九郎。
而此时此刻。
不仅仅只有赵九郎一个人心惊胆战。
全场绝大部分人,都开始有些惶恐了。
毕竟,他们这个小朝廷组建起来也没多久,尽管各方面都是沿袭乾国旧制,但提拔上来的人,虽然不能都说是歪瓜裂枣,但也的确是良莠不齐。
大部分人,甚至此前也只是做个地方小官的水平。
就如此时被阎王点卯一般的赵九郎,在被提拔为兵部尚书之前,也只是江州府城的主簿。
谁能说,自己这段时间办事办的稳稳当当,谁又能说,自己肯定干净清白?
骤然得势,谁能不贪污、不腐败、不纵权、不糊涂?
一时间,这些人都开始害怕,生怕姜震宇下一个就要揪着他们点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