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堪停止磕头的动作的孟海公又惊又喜,激动得声音都打了颤,“圣人,您……您终于肯将后半部心法……传授给在下了?”他一把抓起那半本残册,稳稳地揣入怀中,“咚咚咚”地又是三个响头。
“记住:我给你的东西,随时可以再取回来,包括你的命!”
“是!是!在下明白!在下对圣人感激涕零、忠心不二!”
“‘西秦王府’处,你当知如何处置吧?”
喜获半部心法的孟海公,此时的心情相较之前好了很多,“那个……在下是这么想的。薛举已死,其子薛仁杲继其位。薛仁杲此人嗜杀成性,悍而无德。‘西秦王府’的众将领对他早有不服。在下打算暗地里对其将士施以美色、权势、财帛等,诱其叛杀薛仁杲之后,投奔我‘宋义王国’,为‘我们’所用。”
他故意点出:“投奔‘我’‘宋义王国’,为‘我们’所用”,而不是为“我”所用,乃是旨在表明自己的价值、效忠于那圣人的态度、以及提醒那圣人——他二人是“栓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若他二人同心协力,则“大事”可成!他这番的“话里有话”,只不过是希望那圣人在有朝一日若真想“取自己性命”之时,能够“三思而后行”的手下留情。
“嗯。密切注意‘唐王府’的动向,它会是你日后的劲敌。”那圣人顿了一顿,复道:“你的脸是何人所伤?”
“我的脸?!”
获心法残卷在先、得圣人肯定在后。孟海公正暗自欣喜,却又猛然如受晴天霹雳一般,感觉自己被劈得连跪着的双腿都软弱无力。恐慌感笼罩着全身,他情不自禁地转头,目光四处搜索着整间石室。在微弱的火光之下,他瞪大双眼,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然除了四团火把及一尊毫无缝隙的石像之外,他却看不到任何多余的事物。
“他隐身在石像后面,是如何看到我的脸部受伤的?!”孟海公越想越惊,汗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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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望了。”暗哑的声音带着一阵嘲讽,“你以为你的事情能瞒得了我?”
“不敢!在下万万不敢对圣人您有所欺瞒!万万不敢!望圣人息怒,息怒,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