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金家人也都不忍的侧目一旁。
金老三啊金老三,你这是何苦呢?
面对着金老三的惨状,庙堂中的张亥脸上不见半分动容,让一旁的道衍都不由觉得,自己往日是不是错看了这位。
就其此时这副杀伐果决的做派,妥妥的酷吏苗子啊。
最适合操办那些上面不好出面做主的事情,朝廷难以推进的时政了。
看着台下那副似奄奄一息状的金老三,张亥直晾了他半盏茶的功夫。
既是给他些喘息之机,不至于让他猝死当场。
二者也是给其心理施压。
如此,方才问道:“金郅学,汝可认罪否。”
若是之前知道自己会遭这么一出罪,金郅学(金老三)说不定也就认了。
可现如今他已经遭了这么大一出罪,若是再不趁机摆开与金家的联系,将自己摘出去,摆脱抄家流放的罪责。他这一顿打不就白挨了吗?
他“虚弱”的抬起头,颤抖的发出一句:“大人,此事仅他金翀桓一人所为,与我三房何干,与我金家何干。”
“我,冤啊!”
若是感性一些的人,看着如此惨状且悲苦的嫌犯,面上不说,心中大概也都决定或多或少对其网开一面了。
这不,府衙大门外的无知百姓看到这一幕,先是安静了几秒,随即再次窃窃私语起来,但所述之事,已开始由金家死不足惜变到金家,至少金家三房何辜了。
毕竟金家奉行低调。
若非是这次身籍顶替科举舞弊案给整个苏州府拉了个大的,他们还是寻常百姓口中的积善之家呢。
可庙堂上,听着金老三看似虚弱却中气十足,条理分明的辩述,张亥的面上只露出了几分凉薄的冷笑。
“啪!”
惊堂木重重地“打断施法”。
“你冤枉?”
张亥似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随着惊堂木拍案愤而起身,厉声呵斥道:“你冤枉,那本官冤不冤枉?苏州府,苏州学子冤不冤枉,太子殿下冤不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