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心有所悟。
正欲问点什么。
就听门外的太监敲门道:“太子殿下,有大臣求见。”
朱标与常升对视一眼,看他施施然起身,整理绯袍立到龙椅一旁,便道:“带进来吧。”
不多时。
文武四人便联袂入内。
“臣等参见太子殿下。”
“平身吧,汝等不去当值,一同前来所谓何事?”
朱标将卷好的圣旨摆到一旁,一手扶在龙椅上向下俯视。
若是以往。
这些淮西旧部的官员在朱标面前虽然会秉持礼数,却不至于心生畏惧。
倒历经了前几日势压群臣,将近半的文官都问到哑口无言,时至今日,他们已经不敢不端正自己的态度,并心生敬畏了。
因为如今的朱标身上所代表的身份。
已经从太子殿下,转为储君。
几人相互看看,都不想开口,最后三个武将达成一致,齐齐的后退半步,硬生生把仅有的一个同行文官给推了出来。
常升看的嘴角微扬。
就看那文官左右撇了撇,只得顶着一脑门子汗硬着头皮道:“启禀太子殿下,我等是为请罪前来的。”
“请罪?”
“罪从何来啊?”
“我等,我等都在各自的老家或驻地盘了地。”
“哦,汝等入朝为官多年,购置家业也属人之常情,何罪之有啊?”
朱标的目光落在了文官的身上。
刚刚颁布田亩清丈的圣旨,就有几人前来请罪,请罪的内容是什么不必多猜。
怕与常升关心的是,是谁鼓动这些人来的?
是作探路石。
还是……
文官咽了口唾沫,又左右看了看同行的三人,见他们或埋头不语,或眼神催促,只得咬着牙,声若蚊蝇的说道:“臣与几位同僚购置的田亩,多少都有些来路不正,以好充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