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挑些重要人物重点监控。
其余人等。
只要不犯事,也只能暂且放放了。
而就在此期间。
一只平平无奇的商队,也在应天府城外的码头乘船而来。
在核验过路引和籍册无误之后。
五城兵马司便准允放行。
收到商队抵达的消息,订货的几家商贾的东家便聚集了起来,去往坊市当面验货。
最终,一干人等,全数在坊市的一间小茶馆内碰了头。
茶馆的密室内。
一位位年岁全在不惑之上的老头都在密室中的长桌周围坐下,待到最后一人将密室门关上,点上烛火。
黑黝黝的地窖中,才终于发出了一声老叟压低说话的声音。
“诸位,一别经年,别老无恙否。”
借着昏黄的烛光,在场的六人无不打量了一番周遭人面孔的变化,都是一阵唏嘘。
“托陆老的福,我等总算是等到这一天了。”
望着主位上,那发已花白,面带老斑的花甲老叟,其余人等都发自内心的与之问候。
年岁最长的陆老看着这硕果仅存的几人,也不禁摇摇头感叹:“想当初,我等江南豪族富商守望相助,左右逢源,以待天时,是何等的风光。”
“只可惜有人行将踏错不听劝,孤注一掷。”
“最终还是落了个族破人亡。”
“若非如此,我等江南士绅,又怎会沦落如此光景。”
陆老对面的老头一脸的痛心疾首:“谁会想到,竟是那出生最卑微,最无帝王相的朱元璋,最终夺了这天下的至尊呢?”
“就连陆老当初倾力扶持的沈仲荣(万三)也…”
陆老闻言摇了摇头。
“过去的事休要再提,老夫当年栽培,也不过是假他之手压宝。”
“虽然压错。”
“但以此试探出了当今这位的秉性,也不算枉费老夫当初的布置了。”
“若不是以沈万三作为试探,我等焉能在这乱世保全自身?”
“只可惜。”
“当初我等于沈万三试出当今这位的秉性,明知他多疑,不会坐视那帮开国功勋不断坐大,定会扶持一些人以为制衡。”
“却没成想,刘基竟如此的不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