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军四散逃窜,被突厥骑兵轻松的一个个砍翻戳倒,不少唐兵不得已跳入汾水,少部分被船只救上,其余的只能寄希望能游过汾水……但突厥人就站在岸边,搭弓放箭,浑浊的河水很快夹杂着血色,一具具尸体飘在了河面上。
一场惨败,突围逃回晋阳的李道玄身负六创,面对堂弟李道宗的安危,从呆若木鸡到嚎啕大哭,最终晕眩倒地。
十天之前,代州军还是天下强军,坐拥五万余大军,而现在,骑兵倒是还剩下几千,毕竟两刺南撤,骑兵速度快,但步卒大都溃散,只剩下两千多了,也就是说,代州军在十日之内,折损了至少八成的兵力。
虽然不可能都被突厥杀戮或俘虏,但没了建制的那些唐兵在接下来的战事中很容易就会被突厥各个击破,这如何不让李道玄痛心疾首。
虽然知道两次惨败是源自于两次南撤,前一次是因为庞玉失守飞狐径,后一次是李道宗没能提防突厥偷袭石岭关,但李道玄还是难以接受这样的结果。
至此,局面恢复到了几年前李善赴任代地之前的局面了,唐军以重兵固守晋阳、榆次一线,但这一次突利可汗不会再像当年的颉利可汗那样坐在忻州,指挥麾下去劫掠各地。
这一次突厥的南侵,是带着浓重的政治意味的。
李道宗明白这个道理,所以神色虽然平静,但带着浓浓的愁意,“让道玄养伤吧,稚圭照料一二。”
“是。”前不久才被李善强行送来太原的张文瓘应了声,回忆当年在代州时期的所见所闻,也不禁心伤,等战报入京,代地残破,一手组建的代州军虽然还没全军覆没,但也好不到哪里,怀仁兄必然大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