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前杜淹闹了那么一遭,李善将玉壶春秘方送到了杜如晦手中,京中的酒肆也送出去了,据说杜家的生意越做越火红,名气都传到江南、蜀地去了。
李善在代州弄出了个玉壶春,其实是有点坏规矩的……不过他提前与杜如晦通了气,而且确定只会卖到塞外,杜淹那边才没来找事,如果在关中、陇右销售的,只怕有点说不过去。
在心里盘算了下,李善摇摇头,“玉壶春不行,换一个……以后再说吧。”
候晨有些失望,“遵殿下命。”
李善打量着这个老者,一个多月前初见觉得垂垂老矣,后来才发现,也不过五十岁上下,平日里沉默寡言,但向来从容镇定,这会儿却眼神似乎都有些涣散。
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在心里复盘了一遍,李善还是觉得哪儿有些古怪。
觉得无颜凭空受此大恩,所以才会遣派人手打通销售渠道,试图以此回报……说到底,从某种角度来看,还是一次交易。
李善笼络两千流民,也不是想做些什么,只是习惯性的聚拢人手而已,如果要报恩,以后难道还没机会吗?
其他的不说,他们都知晓自己是以战功起家的,他日再赴战场,从近千青壮中挑选人手为亲卫,不就足够了吗?
为什么非要这么急着报答?
李善眯着眼打量着这两人,“还有什么没说?”
“只有这一次……日后不许再提!”
老者有些迟疑,而何方已经拜倒在地,“候公长子被陇右道行军总管淮安王下狱,请殿下援手、”
听到这个回复,李善轻轻松了口气,果然是有原因的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