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神情有些古怪,你不会去问你女儿啊?
崔信也是没办法,女儿这次不肯开口……而李善可能没有考虑到他带到这个时代的那些诗文会有什么样的影响力。
古人写下的诗文,流传到后世的太多了,但真正能留下名号的太少太少了……李善毕竟不是历史专业,也不是古文专业,他能记得住的,哪一首都是名垂千古的名作。
随着时间的流逝,李善抄来的那些诗文简直就给他塑了金身,这几个月来,稍有名气的士子入京后大都会通过某些渠道甚至直接跑到日月潭登门求见。
崔信也是个文人,还是个喜欢吟诗的文人,女婿又有新作,昨晚就熬的心痒痒了。
“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崔信重复了一遍,“倒是直白……”
说到一半崔信就住了嘴,他突然想起是女儿先赠染雪梅枝,李善才以残诗回赠……难怪女儿不肯说呢。
以诗喻人,但不管是雪还是梅枝,的确都不好外传……女儿皮肤白皙如玉,最近又在跟着妻子学香。
崔信斜着眼睛瞥着李善,又是白又是香,你小子眼神不错,鼻子也挺好使的!
李善察觉到岳父大人不善的眼神,赶紧将话题扯开,“伯父,二月初三行冠礼,本准备请定方兄为赞者。”
崔信这才记起来未来女婿曾经提过,明年二月初行加冠礼,现在苏定方二月初四迎亲,可是要去雍州三原迎亲的,肯定是来不及了。
李善立即在心里寻找备选者,赞者是要比主持、正宾、副宾身份低一点的,基本就是打下手,也不会真的替李善挽发髻,最好是和自己关系比较近的。
张文瓘如果年长几岁倒是合适,李楷远在代州,李道玄和李世民关系太近了点,而且还是郡王爵。
这么数下来,李善试探问:“孝卿兄如何?”
崔信想了想,点头道:“只要你不怕得罪了人就好。”
“孝卿兄品行端正,又是小侄初至长安最早结识的旧友,最是合适。”李善微微笑着,自己可不是当年那个无依无靠的少年郎了,现在的分量……只要不发生剧烈的冲突,完全不用顾忌那位同安长公主殿下。
不过王仁表的父亲王裕出身随州总管,去年末患病回京修养,据说现在情况不太好。
顿了顿,崔信看似随口问道:“何人主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