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爱卿对这事如何看?”
许长安打量着魏皇,虽然神情疲惫,但眼神依然很清明,看起来不像是愤怒的样子。
“陛下,臣以为这事应该不是太子所为。”
“嗯,那你觉得是谁干的。”
许长安嘴角一扯:“臣不知。”
气氛顿时有些沉默。
过了良久,魏皇叹了一口气。
“你说,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许长安一愣,他曾记得魏皇以前和他探讨师父的诗词时,专门提到过那句“可怜夜半虚前席,不问苍生问鬼神”(大奉也有类似的事),还曾赞扬过为人君当以此为戒。
现在
许长安看着面若白纸的魏皇,第一次如此深切地感觉到皇帝可能真的不行了,不再是之前那个意气风发说着要挥师南下,剑指北越的帝皇了。
太快了,这才过去多久。
许长安有些恍惚,只能说世事无常,谁知道正值盛年的魏皇会突然患上绝症。
这一刻,他心中那种修仙的欲望忽然变得十分强烈,甚至有了立即辞官隐居的想法,但是理智告诉他此事并不妥。
“陛下,我也不知,不过我是没见过的。”
“是啊,你都没见过。”
魏皇语气变得低落起来。
“朕其实也不信,若不是乐儿在养心殿提了一嘴,朕从来不会想过这种问题。”
“这件事吧,朕心里也明白,便是那几个不成器的儿子闹出的动静。”
“许爱卿以为呢?”
许长安额头上冒汗,只能含糊不清应了一句:“圣明无过陛下。”
“不过到底是太子演的苦情戏,还是其他人搞的一出闹剧,这就不知道了。”
“许爱卿自打入官以来,还没有给别人送过礼吧。”
许长安一愣,不知道魏皇说这些话的用意是什么。
“是,结党营私,君子不为也。”
“哈哈哈,咳咳,要不是白溪客,朕恐怕真要错失一位英才了。”
许长安黯然,他想到的确是靠着自己对师父的诗词的独特理解才得到了陛下的赏识,在朝中无人的情况下成为了最年轻的三品大员。
魏皇就好像真的在和许长安扯谈一样。
“说到白溪客,那小天师,可真是神仙中人。”
“你说.”魏皇打起了几分精神,眼中带着期待地看着许长安,“仙人是不是可以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