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痛恨人心难测、或许是感慨天意弄人,秦夜一拳狠狠打在身旁的假山之上,把沉浸在回忆之中的文义吓了一跳。
“混账,那晚在昭兴州府的湖水旁边,伊月就是这般被你吓得失足落水的吗?”
“额……这个……那个,伊月应该是将军的亲生女儿吧?”
自知理亏之秦夜,没有为那晚之事多作辩解,却糊里糊涂地讲出这么一句话,把一向自诩为儒将之文义气得火冒三丈,当场就要与他动武,幸好喝得醉醺醺的皇甫凡出来尿尿,才让秦夜借机逃过一劫。
“我说秦大王爷,跟您未来岳父聊什么呢?半天不进来,兄弟们都喝得差不多啦。”皇甫无惧浑身酒味,拉着秦夜就要干杯。
“对对,喝酒要紧,大舅哥请,各位生死兄弟请!”秦夜说完,接过第五玉珩端来的酒杯,一饮而尽。
“秦王容禀,末将治下不严,致使东门之事发生,还望秦王恕罪。”
满脸通红的李豹,难得今日有幸受邀来到玉镶侯府,得以和这么多军中战将同桌共饮,异常兴奋之同时,还在一心惦记着那日将秦夜等人拒之门外之过失,见其喝完第一杯,即迫不及待地凑近请求。
看到李豹之名出现在门吏名单上,秦夜就知道他是第五玉珩特意请来对付闹事之君氏一族的,见其颇为坦荡,秦夜微微一笑,爽快地与他干了一杯,顿了顿,接连开口护住了两个在旁人看来微不足道的小角色。
“小事一桩,将军不必放在心上!对了,不准为难那个城门郎;还有你,第五先生,本王很喜欢你玉镶侯府那个门吏,你好自为之!”
李豹和第五玉珩听毕,齐声应允。
“眼下朝廷正值用人之际,偏偏有人不思报效国家,整日沉迷于蝇头小利间之勾心斗角,让人烦不胜烦!本王之意,各位日后出行,不说前簇后拥,至少要有护卫相随;尤其是你,第五先生,君氏一族从上到下已经烂到根了,今日这种明火执仗之发难或可轻易化解,但暗箭难防,就凭你这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先生,始终太过危险!这样吧,除了第五先生专调五十名牧营精锐护卫,你们自便。”秦夜意有所指,当即嘱咐。
“末将遵命。”朱明听到秦夜点名牧营将士护卫第五玉珩,立即恭敬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