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瑞龙双手捧着猪头,那猪头沉甸甸的,压得他的胳膊都快抬不起来了。他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走了没多大会儿,就觉得两只胳膊酸得像被醋泡过一样,又麻又痛,累得气喘吁吁,仿佛刚跑完了几里地。他只好把猪头先放下,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歇息一会儿。
过了片刻,韩瑞龙缓过劲来,又咬着牙接着往前走。
没成想,迎面正好碰上了巡更的人。这巡更的人长得五大三粗,满脸横肉,一双眼睛像铜铃似的,透着一股凶光。他们看到韩瑞龙两手捧着个带血的布包,累得直喘粗气,像拉风箱一样,心里顿时就起了疑。其中一个粗声粗气地问道:“小子,你手里捧着啥东西?大半夜的,鬼鬼祟祟的!”
韩瑞龙喘着粗气回答:“是…… 是猪头。”
他因为跑得太累,说话都不利索了,字音含含糊糊的,就像嘴里含了块热豆腐。
这巡更的人一听,更觉得可疑了。一个继续盘问,像连珠炮似的发问:“真的是猪头?你可别蒙我!” 另一个二话不说,弯腰就去打开包裹查验。
在这明亮的月光下,再加上旁边的灯光照着,看得那叫一个真切。只见包裹里竟然是一颗血淋淋、头发蓬松的女子人头!那脸上的血迹还未干涸,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恐怖。韩瑞龙一瞅见,“妈呀” 一声,吓得脸都白了,就像被霜打了的茄子。只觉得脑袋里 “嗡” 的一下,仿佛被人用重锤狠狠砸了一下,整个人都呆住了,魂儿都好像飞出去了,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这巡更的人哪能放过他,二话不说,像老鹰抓小鸡似的,就把韩瑞龙给扭送到了邺县,打算等天亮了再去禀报。
第二天,县官一听说出了人命案子,那是火急火燎,一刻也不敢耽搁,立刻升堂办案。那惊堂木一拍,“啪” 的一声,响彻公堂。把韩瑞龙带上堂来一看,原来是个文弱书生,身材单薄,脸色苍白,眼神里透着恐惧和无助,看着就胆小怕事。
县官皱着眉头,目光如炬,问道:“你叫啥名字?为啥要杀人?从实招来,否则大刑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