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太过奇怪,这里的一切竟然丝毫都没有被外界影响。
钟随一路走到正中间的花团前面站立,安静得像是在悼念什么人。
“听说当初这个地方有不少的人专门跑过来野营。”周坼状似无意地提起,试探性地看向那个人。
他安静了很久,终于开口。
“是啊,那个小孩太任性了,总是缠着姐姐过来……”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手边握着短刃朝周坼刺过来,又急又快,让人看不清。
周坼站在原地,淡淡地看着他,眸子里像盛着一汪温水,手边很轻易地接住了他的短刃。
手掌不断溢出来的血滴在地上,破坏了这个制造出来的假象,裸露出地上的白骨累累。
右手为笔,血为媒,周坼穿过他的防御捏住他的脖颈,眼神微眯地看着他挣扎。
所幸之前在别的世界里学过几招这种抓鬼的把式,现在用着正好。
“放……开我……他也会死的……”他的短刃被扔在地上,两只手竭力地掰扯着掐住自己脖颈的手,呼吸减弱。
血丝涌上眼球,他窒息一般地翻着白眼,发丝散乱,顾不上形象。
周坼带着满手的血捏着他,另一只手硬生生地把他从钟随安的身体里拽了出来。
“随安。”
钟随安看着时机,很快地回到身体里,踉跄地扶着树站稳,猛烈地咳嗽着。
至于被扯出来的少年,不过十六七岁的模样,脖子上圈着一层又一层的绷带,蓝色的眼睛带着愤懑和不甘。
“容幸。”周坼看着他的模样,印证了心中的猜测,“你是来找容羽的。”
“是又怎么样。”他刚从身体里被强行剥离开来,魂体接近透明,指尖的那点红色中看得出他手上已经染过人命了。
“要不是你们,我姐姐本来是可以回来的!”他喊着,怨恨的情绪似乎找到了宣泄口。
这话说的奇怪,当初在最初的调查中,容羽早就死了,又怎么会有回来这种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