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城的红绸喜糖和敲锣打鼓,绕城九圈舞龙弄狮,皇帝这一出可谓声势浩大。
一番热闹后,余坼才前往洞房。
“将军。”
刚踏进门,萧湘一把掀开盖头着急地走上前,“你快去救三哥!”
“余坼”拍拍潇湘的手背,示意让她别急,关好门后,从耳后揭开人皮面具。
在萧湘呆愣的表情中坐到旁边的红木椅上,“别担心,主子早就去了。”
“你是……”萧湘看了眼周围,也跟着坐下来,彻底地松了口气,“你是白军师吧,我在将军旁边见过你。”
“劳公主挂念,公主今后有何打算。”白榆浅浅地笑着。
“本公主自然是要去闯荡江湖!”
…………
似乎满城的欢喜,烟火在他眼眸中盛开又消失,阿坼,你还记得我吗?
血滴在破碎的阵上,滴滴答答,鞭打的感觉没有了,他是快死了吗……
“殿下,你可真狼狈……”她轻微的叹了口气,弹指间束缚的铁链松断,他倒在她的怀里。
“我…好想你……”
她将他紧紧抱在怀里,一步一步离去。两个人的红衣缠绕在一起,像一对交颈而亡的鸳鸯,无端的凄美和发悚。
没人顾祭坛上死掉的几个太监,守卫的将士醒来的时候发现人不见了,才着急忙慌地去禀告。
轻解外裳,他身上的伤已经血肉模糊,衣服和肉粘连在一块,每扯一下,他的眉头便紧促一分,额头上的冷汗直出。
她索性施了法将这一身布料除了去,清凉的药膏轻缓地涂抹在伤口上。自上而下,角角落落。
白色的胴体娇艳动人,生生被这毫无章法的鞭痕破坏了美感,她指尖从锁骨滑到大腿,收回手,指尖摩挲,忽然觉得给那两个太监的死法简单了些。
她端详了一番,还好没伤到脸,不然这家伙能疯。
夜还没静,满城的烟火,而烟火的主角在僻静的山庄煮茶赏月。
此时的宫里,有人焦躁恼怒。
“废物!”
一个上好的冰晶盏被摔碎在地上,跪在地上的人被飞溅起来的碎片划伤了脸也丝毫不敢说话。
烛影晃动,依稀看见窗子里金钗玉蔻的贵人恼怒地杂东西。
“这个贱种!”
而御书房内萧夜上演着不熟练的父慈子孝,“父皇,皇弟也许是一时想不开,或许是贼人胁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