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狩真剑光一展,又向其余人贴过来。
周处望着逼近的摧人寒芒,忽而悲叹一声,低头注视着悬腰的长剑,喃喃自语:“周处啊周处,你自诩剑术勇猛,原来不过是一个坐井观天的纨绔子。”他一把抽出长剑,“啪”地拗断,也不顾环绕周遭的剑光,昂头向外走去。
支狩真微微一愕,断剑一旋,绕向陆凌云,口中笑道:“陆兄怎地要躲开?还不来助我一臂之力?”
陆凌云又惊又骇,酒醒了大半,一时急中生智,叫道:“原安,听说你自负才名,诗词琴技了得。你要是有本事让我哭,本少就服了你!”心下暗忖,他就算诗词念的再好,琴弹的再悲苦,本少就是不哭,你能奈我何?
“这简单。”支狩真微微一笑,脚步一滑,贴近陆凌云。
“砰”的一声,支狩真一拳击去,陆凌云鼻子一酸,又红又肿,两行泪水禁不住渗出眼眶。
不待支狩真看过来,卫兰尖叫出声:“玄哥哥,快救我!快救救我!”
“小安,还是为兄来助你好了。”谢玄缓缓放下茶盏,脱去大氅,走向支狩真。
二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击,仿如迸溅出凌厉的电光。支狩真忽而一笑:“大嘴,我先去方便一下,烦你稍等片刻。等会儿我有一门独家遁术,还要请大嘴你指教。”
谢玄楞了一下,浑身气势一滞。支狩真挟着剑光直冲出去,密密麻麻的钩饴蜂也随后追出。
等了一炷香的时间,支狩真还未回房。霞怪笑着走过来,作揖道:“谢公子,时辰不早了,承惠十二块蜜玉,还请结账。”
结账?谢玄望着一片狼藉的酒桌,蓦地一震,遁术?
他醒悟过来,忍不住一脚踢翻酒桌,破口大骂:“尿遁?原小安,你这杀千刀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