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古董啊?”
薛景山来了兴趣。
“我也说不清楚具体的出处,整个冠上全是蓝绿蓝绿的宝石还有珍珠,这么大,还有配套的耳环金钗,要不是秋水拿出来给我看,这辈子也见不上这样的稀罕物。”
时曼青想到打开盒子那一眼的震撼,她就是一个普通工人家庭的女孩,如果不是秋水拿给她看,这辈子可能都见不到那么美丽的东西。
“看不出来啊,他们家家底这么殷实?”
薛景山在部队混了多年,早就不是曾经那个从小县城出来的毛头小子,对阶层早有了解,他知道夏家条件好,但没想到还有这么厚的家底。
“谁能想到呢,听说老太太以前,文革前,家里是开钱庄的。”
时曼青越说越觉得麻木,果然人就不能知道的太多,知道多了烦恼这不就来了,她自认自己不是个会羡慕人的性格,这会也不免有些酸溜溜的。
“你妹告诉你的?”
薛景山问。
“嗯,早先有一次提过一嘴,好像他们圈子里都知道,秋水也没知道多久,听说老太太当年就是把所有身家上交国家才躲过那场运动。”
“景山你说,这要是没捐的话得多少钱?”
时曼青星星眼的看着薛景山。
薛景山:“……”
额,一个小县城走出来的大头兵,也想象不出来……
另一边,尹子禹家则是另一派场景,自从他妈带着两个姐姐去找时秋水的麻烦后就各种不顺利,他妈的工作丢了,住的房子是厂里分的宿舍,也被那个公报私仇的厂长以此为由收了回去,两个姐姐也因为这个原因被婆家各种看不起。
至于尹子禹自己,更是损失惨重,夏天那个莽夫又一次当众让他丢尽了脸,就差捅破一层窗户纸的教授闺女直接给他判了死刑,班导也不再相信他,更别提同系的同学,他现在的名声简直臭的不能再臭,唯一一点就是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那件事情和他本人有关。
两年的时间里,尹子禹几乎只要对上时秋水的事情,就没讨到过好,不是挨打记过就是各种损失,从身心到心灵全都收到重大打击。
要说尹子禹现在对时秋水还有没有想法,答案肯定是有的,但更多的还是恨与不甘心,明明是个除了一张脸什么都没有的女人,还是他曾经抛弃的女人,凭什么越过越好。
尹子禹是个聪明人,他对自己的未来,找个什么样的对象,以后该走什么路,都有着明确的规划,当初被抛弃时秋水也是觉得她配不上未来的自己。
但是现在一把好牌打的稀巴烂,就因为时秋水找了个夏天那个男人,想起夏天这人他就恨得牙痒痒,尹子禹不是不知道自己应该收手,但人就是这样,失去的越多越不能轻易放手。
偏偏夏天人狠,家里又有人兜底,尹子禹越想越恨,放眼他现在住的屋子,一栋筒子楼的二楼,一室一厅的小房子,比曾经厂里分配的房子小了一倍不止,环境更是脏乱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