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锦衣卫见此情形,竟也不恼,他笑着道:“姑娘何故如此气愤?”
那杀气腾腾的眼神转向了面前的锦衣卫,钱小小身上的黑袍无风自动,一道黑芒被她握在掌心,骇人异常的威势扑面而来。
这锦衣卫的武功其实一般,只是堪堪能够和那些大派弟子过招的水平而已,但他能够被选中前来此地,自然有他过人之处。
这锦衣卫虽然武功平平无奇,但胆色非常人所能及,面对钱小小这副杀气腾腾的样子,他丝毫不惧。
“姑娘,月师兄与天泉小道长私交甚笃,写信问安不过是寻常之事,你这般横加阻拦,究竟是何用意。”锦衣卫侃侃而谈,为了避免一些麻烦,他此番也以逍遥派弟子自居。
钱小小厌恶极了对方这般话说三分,藏刀笑里的做法,她脚步一点,周遭狂风骤起,一股狂暴的气浪以她为中心瞬息席卷四方。
霎时间,落花纷纷如雨,钱小小欺身而上,右掌前引,掌心黑芒距离那锦衣卫的面庞,只有毫厘之距。
那锦衣卫竟是连眼皮都不眨一下,乱风吹散了他的发梢,他视面前之人若无物,淡然地整理了衣衫,然后说道:“姑娘何不动手?”
这话有些反讽的意味,在这种情形下还敢刺激对方,只能说这锦衣卫的心确实大。
钱小小咬着牙,收回了黑芒,将右掌藏于身后,她冷然道:“月离风到底什么意思,他撺掇天泉去调查玄天教,到底安的什么心!”
天泉对于自己的看重,钱小小欣慰欣喜的同时,也感到了十分的不安。
如今她已不再是红山镇可以随意拿捏的小丫头,而是玄天教里位同护教法王的圣女,以天泉的武功,如果敢深入北地调查自己的情况,被玄天教神不知鬼不觉地做掉几乎是可以预见的事情。
月离风送来的这封信,在钱小小看来,就是撺掇天泉去送死。
好在她并不愚蠢,没有怒上心头直接杀掉送信人当作不知道这回事,她是明白的,对方既然能够找到自己,自然也能够找到天泉。
而这封信,月离风没有直接把它送到天泉手里,而是托自己转交,其中的意味,恐怕除了膈应之外,更多还是试探。
“他是不是.有什么事要我去做。”钱小小的语气依旧冷漠,但眼眸中隐隐多了几分无力。
对方特地把信送到自己手上,怕是早已经料到她会不守规矩拆开来看,所以如今的情形,更像是那一夜的重演,对方拿住了自己的痛点,又一次用天泉来威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