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看着,没有答话。
小楼忆一拍储物袋,手掌心出现一根红绳和纳物袋,说道:“这红绳系铜铃铛的,可惜铜铃铛碎了。”
老人面色更加喜悦,热情地说道:“我是你大爷爷韩勿喜,快进屋来。”
小楼忆有些疑惑,爹信中不是说韩家堡人都被林家派来的人都杀了,怎么还有他们?
“楼旺呀,将全家人都喊来中屋。”韩勿喜喜笑颜开道:“大郎,香烛纸钱,去准备祭祖。”
老人一把拉住小楼忆说道:“楼忆,他是你大伯,韩敖慡。你是修士?”
小楼忆点点头。
老人此刻已经走进屋中,见小楼忆点头,竟往蒲团上一跪,朝墙上挂着两幅画像痛哭流涕道:“爹、娘,老四家孙女是修士,我韩家终于有灵根子弟了。韩族复兴指日可待了,呜呜。”
此刻,进入屋中男女老少八人,见韩勿喜跪着祷告。
韩敖慡忙点烛燃香。
其余皆下跪。
小楼忆见他们很虔诚,很激动,闹得自己站也不是,跪也不是。
咋怎么快就认亲了呀?
她不知道的是这里荒无人烟,连土匪都不来。匪徒或来了也打不过韩勿忧他们,更有全堡人被屠戮连尸体都没有,也怕此地谣传所说阴鬼之地。
这么多年来这里人迹罕至,可以说与世隔绝了。今天来一个小女孩,韩勿喜根本不怕外人来欺骗他们。
当年,韩安辰让他家悄然离开换地方隐居,才逃过一劫,能活下来已经是大幸运了。
如今家中只能糊口,没啥钱财。韩勿喜觉得这条命是捡来的,若有人来耍阴谋诡计,他不在乎。
韩勿喜哭了一会儿,抹了抹眼泪这才站起给小楼忆一一介绍。
介绍完家中众人,韩敖慡也已经准备好了香烛纸钱。
韩勿喜拉着小楼忆往村寨打谷场方向走。
小楼忆有些疑惑,这老头祭祖怎么不选个日子和时辰?
推开祠堂门,里面有天井。堂屋里正墙是挂着两副人像画,这画像中的人竟和周韩庄中祠堂里挂像一模一样。
韩勿喜说道:“这是我一脉鼻祖韩豹和周萸先辈,以前鼻祖遗像只能供奉周韩庄大祠堂。”
众人一起吃饭,小楼忆坐在韩勿喜旁边,将自己在秦明他们那里听到韩勿忧韩琼敖身前的经历大概讲述了一下。
众人听完,一脸痛心。
韩勿喜哀叹一声,说道:“当年琼敖想出去闯荡干大事业,父亲对我说灾祸必来,但他说很欣慰,千年的墨守成规有小老八的意气风发而柳暗花明。我觉得我韩家堡是武学隐世大家根本不在意,后来看了父亲遗书才明白父亲那时的决定乃是舍生取义。你们不要怪琼敖,这是我韩家的宿命。多少代人没走出界友山,不是父亲心血来潮放任他,或是冥冥中的安排。有人想过,但恪守先祖遗训,才足不出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