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吐蕃两国相邻,一直以来也都互相戒备。
不过这么多年来,并没有发生太大的冲突。
两国当然都有野心,但都有着各自的问题。
吐蕃一国,曾经也曾极其强盛。
但因为种种原因,这么多年一直在走下坡路。
甚至原本统一的国家,都有了分裂成各个部落的趋势,根本无力大规模用兵。
而西夏的情况,也摆在那,尤其吐蕃的地势居高临下,他们更没有那个能力,对此国用兵。
因此两国之间,倒也一直相安无事。
但前段时间,西夏突然收到消息。
吐蕃突然派兵直扑西夏边境,大有一举攻入西夏的趋势。
若是其他兵马,西夏还不至于紧张。
毕竟如今的吐蕃和西夏也就半斤八两,而且区区几千或是万骑,不可能对西夏造成太大伤害。
但很显然,吐蕃派出的并不是普通部队。
“阿弥陀佛,嵬名将军何出此言,我军可并未进入西夏领土,此来只不过是巡视边境,并无开战的意思。”一道平和的声音响起。
“哼。”
“不愧是吐蕃国师,还真有舌灿莲花之能。”
西夏将军冷喝开口。
嵬名是西夏皇族姓氏,还能统帅铁鹞子这支西夏最强部队,此人自然不可能是无能之辈。
“好一个巡视边境。”
“佛光铸甲,高僧赐福,简简单单一个巡视,竟然动用了吐蕃的佛甲骑,莫非当本将是傻子不成。”
“鸠摩智,你吐蕃到底想做什么,若想开战,直说便是,我西夏一定奉陪。”西夏将军怒喝开口,所有铁鹞子甚至已经抽出了随身兵器。
“阿弥陀佛。”
又一声佛号响起。
佛甲骑前方,骑着一头白马的,赫然就是扎着丸子头的鸠摩智。
而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个身着铠甲的将领。
不过此时将领正一脸古怪的看着鸠摩智。
“阿弥陀佛,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僧已经说了,并无冒犯之心。”
“嵬名将军如果不信,我军可后撤一里。”
说完,鸠摩智转头冲着身后的将领行了一礼:“麻烦将军了。”
将领张了张嘴,随后才缓缓挥了挥手。
而相比于吐蕃将领的欲言又止,西夏那位嵬名将军明显已经是彻底黑脸了。
他也是在沙场上摸爬滚打多年的将领。
沙场之上,后撤十里,二十里,三十数十百里的他都听说过。
但从没见过那支后撤一里的部队。
一里之地,对于拥有军魂的骑兵而言,那就是一个冲锋就能解决的事。
可以说这种做法,就是脱裤子放屁。
从西夏将领那不断起伏的胸膛就可以看出,他此时有多么愤怒。
在他看来,对方的这种行为,和戏弄也没有区别。
但此时此刻,他却没有什么办法。
对方毕竟没有犯境,他也不敢随意进攻。
两支军魂部队的开战,可不是开玩笑的,那基本上就相当于两国彻底开战,至少他还没有那么大的权利。
但是对面的佛甲骑,就在他面前晃荡,铁鹞子显然也不能随意撤退。
“国师,你……”
吐蕃将领看着鸠摩智道。
鸠摩智虽是国师,但还没有那么高的地位,也没有那个能力统率佛甲骑,眼前的将领才是佛甲骑的真正统帅。
“将军放心,贫僧不会和西夏交战的,只不过顺道而已。”
听到此话,将领也是不由自主的翻了一个白眼。
鸠摩智在吐蕃虽有不弱的地位,但显然还调动不了佛甲骑。
而这次鸠摩智之所以说动吐蕃国主,是因为他扯了一个大旗。
宁玛祖庙,噶陀寺。
吐蕃崇佛,而这里最强的宗门便是密宗的宁玛派。
也是鸠摩智真正的宗门,事实上,鸠摩智之所以能成为国师,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这也可以看出噶陀寺在吐蕃的地位。
据说吐蕃的军魂部队佛甲骑,就是当初噶陀寺的一位高僧,融合兵道打造而出的。
所以鸠摩智入宫,说出噶陀寺遇到麻烦时,吐蕃国主毫不犹豫的就派出了佛家骑。
但万万没想到,鸠摩智带着他和佛甲骑,一出王都,便是直接来到了边境,和西夏铁鹞子展开了对峙。
有佛甲骑在身边,他倒是并不畏惧铁鹞子,而且目前双方也明显没有大战的念头。
他只是惊讶于这位国师的行为。
蒙骗国主,调动佛甲骑,甚至还拿出噶陀寺作为借口。
而且对方做这一切,竟然只是为了带着佛甲骑,来这里溜一圈。
能够统领佛甲骑,他的身份自然不低,而带兵多年的他,也自认为不是胆小之人。
但此时还是不由的惊骇于鸠摩智的胆大包天。
“国师,你就不担心……”
将领倒也没有和鸠摩智翻脸,毕竟他是受了国主之命,而且部队也没有受到损失,再说了鸠摩智可是实实在在的噶陀寺嫡传。
“阿弥陀佛,将军不用担心。”
鸠摩智面带微笑,不过也没有和对方详细解释,只是心中轻哼道:
“小僧可没有蒙骗,等到高将军把东西交给贫僧,别说师父,就连祖师都会为我站台。”
“阿弥陀佛。”
想到这里,鸠摩智的双眼都已经开始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