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们还有没做完的事儿。”
刀邛攥紧了手里的令牌。
他也是两袖清风阁的人。
尤文医都死了,他这墓守得也就没什么意思了,他当然也可以死。
蓦然,刀邛余光瞥见了那人群中的一个人,百里奇!
他拔出了落霞刀,指着百里奇,“他怎么在这儿?”
百里奇惊慌地说道:“少侠,往日无怨今日无仇,你这是做什么?”
百里奇朝着雪沁心的身边靠去,这里最有安全感。
雪沁心说道:“他失忆了,尤文医也见过他,没有为难他,他身上的事儿等他恢复记忆再了结。而且他现在是我的手下。”
刀邛点了点头,既然是尤文医的决定,他就没有必要纠结了。
他来到紫烟的墓边,一寸一寸地刨起了土,他也不让其他人来帮他,就这样很慢很慢,但是没有人敢催他。
雪沁心这个向来没有耐心的姑娘,与他一起刨起了土,不管别人怎么说,她只做自己想做的事儿。
等将棺木全部清理了出来,李忠方才叫人来帮忙。
刀邛也没有拒绝。
最终这一行人,又加上了一辆马车,一樽棺木。
当初他们已经凭借着自己的双手为紫烟报了仇,说要灭了临渊,可是那个人已经不在了,临渊,他们当然要去讨个公道。
这也是尤文医的目的地。
不明不白的,先是在南宫城,再是临渊,仿佛所有的算计,他都轻巧地抛在了脑后,可是每一场他都没有得到确切的答案。
南宫城刺杀以及陷害的真相,没有定论,临渊做局,他们杀了动手的人,也没有深究背后。
到头来,不管怎么样,是债就要还的,是问题就该有个答案。
南宫城的答案,尤文医想让韵竹自己去找,那是他的大哥。临渊的答案,尤文医已经准备来找了,可是他还没有走到这里,就永远地留在了南宫城。
刀邛和雪沁心各驾着一辆马车,身后跟着两百轻骑,登上了临渊。
他死了,但是活着的人还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