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已经是晚霞落尽。
饭摆在桌上,全家人却没有什么心思吃。
“小宇。”老妈一脸担心:“你真的没追到你二姐吗?”
“没有。”
“这丫头,怎么能这样……”
“别提那不孝的丫头,死在外面最好。”乔大洋拍了拍桌子:“吃饭,吃饭。”
大家一起低头,在碗里扒拉。
乔宇喝着热粥,眼前不断闪着二姐包里几块生硬的饼,金窝银窝不如狗窝,出外处处难。
脑中胡乱想着,从二姐忽然想到刘秀。
二姐还有人陪着,刘秀真的是举目无亲,自己把她捡回来,却又任由她一个人去小街上开店。
乔宇心中一阵难受,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
猪也是刘秀和自己一起养大的,卖了也应该和她说一声。
想到这,乔宇立即放下筷子。
回屋拿了点钱,还有一盒刘秀爱吃的饼干,糖果。
提着拐杖出门。
腿基本上可以正常走路,只是时间长会酸,微微瘸,拐杖用来休息或应急。
走到家门外打谷场边,老爹乔大洋站在桃树下,抽着烟,烟头明明暗暗。
“那小子对二丫头怎么样?”见乔宇过来,乔大洋闷声问:“二丫头就喜欢胡思乱想,会不会受罪。”
“我让黄皮皮试探过,那小子还行。”
“行就好,你二姐没带钱。”
“我给她了。”
小南街离风华村大约二里地,是紧邻着公路边一个乡下小集镇。
街道中间一条道路穿过,道路两边是小门面房。
乔宇赶到小南街,已经夜幕拉开,街道冷冷清清,两边门面房零星还有灯火。
热闹的是街西头的乡村小影剧院,门前灯很亮,看电影的在进进出出。
乔宇第一次来刘秀店,一路找过去,不到二百米长的小街上,竟然有三家裁缝铺,街东头一家很大,门面房就三间。
乔宇倒是记得这家姓江,祖传,村里人做衣服经常过来。
乡下,做新衣服都是逢年过节,或结婚,平时裁缝铺也就缝缝补补。
刘秀的裁缝铺极小,在不起眼的地方,隐约光线下,门前墙壁都斑斑驳驳,很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