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勒克德浑报仇?前明太子?南方到底怎么了?”
鳌拜不愧是鞑清第一巴图鲁,一声大喝如同雷霆,震的李时茂、胡徽耳朵嗡嗡作响,头昏脑涨。
“呜呜呜,呜呜呜!中、中堂大人啊!南京城已在一个多月前,被明狗里应外合,给、给攻破了。”
“奴才从这名从南京逃出的义民处得知,有很多该死的绿营兵,竟不思我大清的深厚恩典,他们叛变了。”
“他们开了外城门,又不知用什么方法骗开了内城门,导致勒克德浑主子、喀喀木将军和郎廷佐大人被偷袭。”
“毫无防备之下,我大清的八旗的数千强军全军覆灭了,就、就连八旗家眷两万余,也被明狗屠了个干净。”
“明狗的十几万大军,已经横扫了整个江南省,他们的水师也遮蔽长江,江南省落于逆贼之手了。”
“呜呜,奴才还听说,明狗的十几万大军还乘坐海船,悄然去偷袭杭州了,浙江省恐怕也危险了啊,八旗大军和家眷也危险了啊。”
“呜呜呜,呜呜呜,中堂大人,您一定要为勒克德浑主子他们报仇啊,一定要尽灭逆贼太子和郑家啊。”
“呜呜呜,汉人都不可信啊,绿营兵都是叛逆啊!不是他们叛变,勒克德浑主子也不会、也不会...呜呜呜。”
李时茂凄声哭嚎叙述着,滚滚热泪不要钱似的滚滚而下,业务愈发的熟练了起来。
他的身后,胡徽吭哧吭哧半天,才总算挤出了几滴眼泪,也算是为鞑子大军送了葬。
“啊,砰!”
伺候在旁边老管家富察,被这惊悚的消息吓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脸色苍白,说不出话来。
“啊,噗!”
“勿要惊慌,本官无事!你快说那所谓的前明太子,是怎么回事?哪里来的前明太子?”
鳌拜也被这惊悚的消息刺激,猛然喷出一口鲜血!
但他厉声喝止了挣扎起身,打算去照顾的老管家,随手用帕子擦了嘴,厉声追问李时茂。
鳌拜的脸色铁青,那张原本就凶神恶煞的脸孔更加扭曲可怖,双目狠狠地圆睁着,眼珠子几乎要瞪出来,一片赤红。
“禀主子,这义民从南京逃出前,听到明国的安民军兵呼喊,说是前明的三太子朱慈炯,带着郑家的大军,攻破的南京。”
“区区郑家,我大清和他们家交手多年,就连郑逆贼他爹郑芝龙,都被我大清捉在了北京,他们怎么可能有此战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