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唐沐霖,古月也能难得吐露点“真言”,毕竟他对于唐沐霖这人的敬佩是发自内心的,而且多日来对他的愧疚也是越来越多,尤其是这次脑袋一热差点弄巧成拙。
“古大人和传闻果然一般无二,都说你重信义重感情,有感恩的心,今日能说出这番话足见传闻非虚,项某觉得和古大人甚是投缘,既然是平辈,早晚又是亲戚,不妨以兄弟相称如何?”
“这个可使不得吧?下官惶恐!”
大皇子如此作态让古月深信他定有所求,但这种推辞的姿态还是得做足的。
“欸~!不必太过虚礼,这样,我也知道你的顾虑,毕竟还有个大皇子的头衔摆在那,这官场上嘛,谨小慎微确实应该,虽然我不乐见但也知道一二,但眼下咱们是私交没有外人,只论当下,如何?”
“既然项兄如此抬爱,小弟却之不恭了。”
“好!你果然不一般,来人,上酒菜!”
这种看上去循序渐进的安排似乎说明这大皇子的思维十分缜密,如果古月刚刚过分推诿不太愿意上道呢?他又会如何?
这个疑虑在古月的脑海里环绕着,一时间没法有所答案,但他明白眼前之人绝非唐沐霖那样单纯的军人……
“其实,贤弟你应该是有所不知的,愚兄这头衔并非顺理成章,而是陛下封的罢了。”
“封的?”古月还是头一次听到“大皇子”这种头衔也能用来封,“这个……请恕小弟愚钝,有些不太理解……”
“你啊,肯定猜到了,没错,愚兄并非陛下亲生,我的生父其实是陛下的哥哥,当年陛下登基前家父便去世了,多年来陛下待我如子就有了这个头衔而已。”
“原来是这样……”这个解释让古月茅塞顿开,一时间很多对不上的点都有了眉目,“陛下仁义!但项兄多年来军功赫赫并且是最年轻的天阶大圆满高手,不仅天赋异禀而且已经足以报答皇恩了。”
“说到这品阶嘛,贤弟有所不知,愚兄确实天赋不凡而且有难得一见的暗属性体质,多年来也算勤勉,战场上自然身先士卒,提升确实迅捷但也仅此而已,更多的还是得益于项家玄武功和虚公公的指导罢了,想当年爷爷带着子弟兵纵横沙场硬生生打下了不败的神话,才有这楚国的疆土,可惜父辈中并没人适合家族传承,也只有虚公公多年跟随爷爷一路走来才耳濡目染,不然恐怕这玄武功都要失传了……
只可惜,毕竟不是真正的传承,愚兄所习得的玄武功其实是残缺的,根本没有天阶之后的功法,若不是多年来的杀戮让我有所领悟,恐怕很难将暗属性真气提升到如此境界,但也仅此而已,想要再进一步可就坎比登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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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兄过谦了,天阶之外到底为何谁又可知?纵然是大将军,似乎也未曾透露只言片语,但你能凭借自己的领悟生生用一本残缺的功法突破到如此境地,这岂不更是说明世间无双么?”
“或许吧,但……唉,听闻贤弟还有神医之称,可否为愚兄看看?”
“这个……那小弟失礼了。”
说完自己的身世背景之后,大皇子的弦外之音果然还是来了,想必这种超凡的突破能力是有隐患的,古月赶忙用上“真理眼”好好诊视了一番,这一瞧可就有些难以置信了。
“这是?!”古月没有刻意掩盖自己的惊讶,因为这多半就是大皇子的目的或者目的之一了。
“贤弟已经看出来了吧?没错,愚兄被这真气紊乱弄得夜不能寐,三年前还只是右侧小腹有所隐痛,现在早已覆盖整个腹部了,或许再过一些日子,愚兄就会被折磨致死吧……”
“项兄千万别心生不好的念头,其实习武宛如登高,一心向上才是至理,而越高越险可是常态,一时顿挫可能让人心生退意,但很多时候那无限风光其实只在下一个山头的另一边而已。”
“得贤弟一席话,愚兄真的是太不应该,可能多年的顺风顺水反倒让自己患得患失起来,那不知贤弟可有什么法子为愚兄调理或者稍微减少点痛苦?”
“请容小弟考虑一番。”
说到考虑,古月自然是第一时间去求教系统了,毕竟掌握百科的才是真的神医。
其实大皇子的情况很像是练功走火入魔出现内伤,毕竟功法不全,他没把自己整成倒立的蛤蟆已经是上天眷顾了,更何况还能一路走到今天。
但系统并没法给出有效的治疗方案,毕竟最好的方法是看到功法秘籍之后加以推断才懵解决,不过对系统而言,这又是一个机会,一次探究暗属性的机会。
“小可爱,机会来咯,咱们眼下不太可能给他治愈,但这种紊乱最直接的方式就是把缠绕在五脏六腑的那些不受控制的真气都抽出来,虽然他之后运功便会重新加剧,更可能比之前更严重,但至少眼下真的能让他舒缓不少,而那些抽出来的暗属性真气,可不就任凭我们处置了么?嘿嘿!”
“你还真是,额,高瞻远瞩啊!佩服佩服,不过这过程咱们得慢慢来,循序渐进一点,今天抽一些,明天抽一些,让他感受到一个很缓慢却的确被治愈的过程,这样也能少一些疑虑多一些信赖。”
“要不怎么说咱们是绝配呢?这配合默契简直是坏到一窝了,哈哈!”
“额……如此谦虚能不带上我么?”
和系统有了计划之后,古月向大皇子表述了自己的治疗方案,“不瞒项兄,这种情况想要根治最好的方法还是找到完整的功法看看到底哪里走岔了路数不对才造成的内伤,但恐怕这个方法很难实现,不然你也不至于拖到现在,而小弟我倒是可以尝试为项兄你缓缓祛除一些紊乱的真气,这个过程应该需要七日吧,但如果有效,至少项兄你日后运功都会更自如一点才是,而且那种隐隐作痛应该有所缓和。
只是这种方法治标不治本,日积月累之后这份隐患总归会再来甚至更严重,所以是否要治疗,还得项兄你亲自拿定主意。”
“贤弟说有办法那就是把握十足了!愚兄别的没有,这种事却不会婆婆妈妈,来,咱们现在就开始第一次治疗如何?”
“好!项兄如此信任,小弟说什么也不能辜负了!那咱们开始吧,请脱掉上衣让背后露给我,过程中可能有些难受,还请忍耐一下。”
“无妨,请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