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丫大姑求之不得,急忙嘱咐几个孩子:
“你们该干啥干啥,该学习学习,该做作业做作业,桌子就这样先放着,等我回来再往下端。”
生怕孩子们为了逃避收拾桌子洗碗,提出去送秋生,抢了她的差事。
等进了秋丫家院子,听到屋里有争吵声,主要还是秋丫爹在耍。
推开门,秋丫娘见了他们,有点难堪又有点委屈,眼泪稀里哗啦的流了下来。
秋丫爹见姐姐和姐夫来了,不但不收敛,反而更来劲了,这下可叨着倾吐对象了:“正好,快来给评评理……”
秋丫大姑训斥道“现在这是跟谁学的?喝完酒怎么学会耍酒疯了?”
“天生那般物,早有酒喝早就露原形了。”长富插了一句,满脸的鄙夷。
秋丫爹为自己辩解:“再怎么着,我……喝到人肚子里……没喝到狗肚子去,心里明白着呢!”
然后挥着手借着酒精的麻痹作用问长富:“那你……说说,秋生是我们老孙家的种,还是……你们老徐家的?”
秋丫娘脑袋瓜子‘轰’的一下,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头上,血管似要炸裂开一样。
这些话像霹雳一样,击的她几乎站立不稳,身体晃了几下,打了一个寒颤。
“你胡说啥呢?”秋丫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阻止着。
秋丫大姑倒是没怎么在意,以为秋丫爹就是见秋生经常去她家,现在自己又跟长富把他送回来,说的一句戏言。
长富则厌弃的闪到边上,嘴里说着:“酒后无德。”
可秋丫娘不那么认为,她觉得秋丫爹一定是发现了端倪或者听到了风声,在有目的的试探。
那么他近段时间的所作所为就都能解释通了!
她似乎听到了房屋‘吱吱嘎嘎’即将瓦解的声音,感觉到这个家已经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