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军从来不相信那狗屁的酒后真言，能将柯姆绑在利益小船上的最有效的方式就是抓住他的痛脚，让他无计可施。

“我不希望那服务员之后还在这里上班…”高军眯着眼，掸了下衣服上的刚才尤金.福斯特留下的烟灰，站在落地窗边，“给她一笔钱，让她离开YLK！不管她去哪里，我都不希望她还呆在这里。”

波洛宁夫束着手，沉声：“我会跟她说的，如果她不愿意呢？”

高军手一顿，转过身来，盯着白俄罗斯人，“这种事情还需要我来教？伊万？”

“我明白了。”后者沉默了片刻，呼出口浊气。

看着波洛宁夫这有些犹豫的样子，高军也理解，俄罗斯老兵有自己的骄傲，让他对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下手，心里肯定会有疙瘩。

高军倒了两杯红酒，递给他，似是惆怅的摇着头：“伊万，我没有退路了！”他慵懒疲惫的靠在墙上，指着自己的脑袋，“很多人想要打爆我的脑袋！我在挑战YLK甚至整个中东的蛋糕，我想要活下去！”

“你真以为YLK的内乱或者XLY的动乱只是为了政权的更迭吗？这不过是几个超级势力在争夺自己的利益场罢了，当我想要继续活下去，我迟早要挑战他们的利益，我不想死，我只能送拦着我路的人去见上帝。”高军拍着胸脯，倒着苦水：“你知道我心里的压抑嘛？伊万！”

当祖龙公司的规模越大的时候，高军才发现，自己的脑袋不够尖！

金字塔上面的人已经站满了，警惕的看着自己，想要将自己压死，而下面的一棒废柴都是红着眼虎视眈眈的等着自己出错，那时候他们一拥而上撕扯着自己，将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利益链瓜分掉。

他不像出错，也不能出错！

“那…如果我们拦着你的路，你也会杀了我们吗？”波洛宁夫忽然就开口问。

高军一怔，一转身，眺望远方，缓了许久后，才终于嘶着嗓门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我想不会到那一天，因为你跟着我混！我死了，你没好处。”

“他一定会！”

就算高军解释了一番，修辞的再漂亮，波洛宁夫都听清楚里头的深刻含义，还有对方那不知觉捏起的拳头仿佛是在说，“别挡着我，谁也别挡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