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伯带着人和村医送受伤的姑娘去镇子上求医去了,不在家。
钱三丫身上也有伤,主事人不在,他们又不愿意冒着雨送这个害人精去就医。
所以秦云秀只能找了村医的徒弟先去给治治。
先不管断了的腿和手指,她想着,只要先把钱三丫的血止住,能让她撑到外面求医的人回来就行。
秦云秀将人关进村大队办公室后不久,听到动静的钱家人集结过来,嚷嚷着要见他们的女儿/姐姐/妹妹。
还没等秦云秀来得及料理他们,跟着钱三丫一起上山的姑娘的家属没跟着去医院的全部都往村大队这边赶。
到了大队部,二话不说,女的对女的,男的对男的,几姓人家围着钱家的人就是一个胖揍。
我家姑娘生死未卜还在镇子上呢,你们钱家不想着伏低做小,还敢来关押害人精的地方闹事。
屋里关着的那个他们暂时动不了,那外面这些全胳膊全腿的总能动吧。
钱家的人一看不敌,也不管他们的女儿/姐姐/妹妹了,抱着脑袋弯着身子钻出人群,爬出人群后各自一路狂奔的躲闪。
其余几姓的人家怎么会放过他们,钱三丫是钱家的人,她干出这种要人命的瞎事,钱家的其余人就能独善其身,躲在后面不吱声了?
怎么可能呢。
蛇鼠一窝,他们钱家闺女不是好人,那他们钱家很大程度上也不是什么好人。
既然不能保证是好人的话,那先揍一顿准没错。
几家人对着钱家人,你一拳我一脚的狠狠地先出了口恶气。
看人跑远,几姓人家呼啦啦的追着秦家人离去。
人来的快,走的也快,大队办公室很快又重新安静下来。
村医学徒听着外面安静下来的后,探头探脑的打开办公室的门,猫着身子走了出来。
“怎么样?”秦云秀上前问着。
学徒年纪不大,初遇这事还有些惊恐,他听到问话,想起屋中那女子,轻轻的摇了摇头,“问题不大,看着吓人除了手指断了,右腿断了,其他的也就是皮外伤,我能在师傅回来之前保证她勉强活着。”
秦云秀点点头,她想起秦秦捅的那两刀,“那她身上的刀伤呢?”
“哦~”学徒恍然大悟,一拍脑袋,“我说怎么那么多血呢”。
秦云秀一脸质疑的看着这小学徒,这孩子看着不靠谱啊,别没等到村医回来,这小子就让人咽了气。
小学徒蹬蹬的跑进去,过了片刻才出来,舒了一口气,“嗨,那两刀不知道咋捅的,完美的避开要害,就是血流的多了点,但用了我师傅的止血药粉,我感觉问题不大,能撑好几天。”
听着学徒说着问题不大,秦云秀有满脸的不信任,但是没办法村里现在也没有能用的人,只有这个小学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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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能嘱咐着学徒,这两天先收拾东西来大队部这边住下,好随时观察着钱三丫的状态,看着人状态不对紧着点给用点好药。
只要能让钱三丫撑到秦大伯他们回来就行。
学徒答应了,给秦云秀几人说了一声他回去收拾一下铺盖就来。
秦云秀使唤着一个年轻人跟着学徒一块回去,两个人拿东西的话,脚程会更快一点。
“云秀小姑,你要不要先去休息休息?”
秦柱等人走远才转过头来问着秦云秀。
秦云秀看着办公室中或坐或站的十几个青年姑娘,摇了摇头,伸手催着他们被淋透的这些人先回家喝杯热茶,洗个澡,换身衣服,然后排三个人一班轮流来看管钱三丫。
秦柱摸了一把滴水的头发也没拒绝,确实是该换一下衣服。
“那行,”秦柱说道,“我先去换身衣服就来替你,我给你带点热水来。”
秦云秀没有拒绝,他们两个虽然辈分上差一辈,但是他们是邻居自小一块长大的,亲近得很。
等人都走了,秦云秀来到关着钱三丫的办公室门口,透过门缝看向里面被包扎的‘坑坑洼洼’躺在地上的人。
看着人的胸膛还有起伏后,就收回视线不管了。
卫生室离村大队部不远,小学徒很快就端着一个小药锅、提着药包回来了,身后的还跟着秦云秀指派过去的青年帮他抱着铺盖。
秦云秀接过铺盖,就让青年回家换衣服去了。
飘雨丝的时候他们这几个青年都没来的及带蓑衣就上了山,等到了深山雨正好下大了,从头到脚被淋了个透心凉。
山下的温度比山上的要高,湿着的衣服虽然不冷,但是穿着还是会感觉黏黏糊糊的很难受。
学徒端着小药锅,翻出藏在犄角旮旯久不用的小炉子,点着煤球放进去,坐上他装了点雨水的药锅。
他准备给里面躺尸的钱三丫熬点消炎止血的汤药。
秦云秀守在办公室里门口看着雨幕,侧着耳朵听着‘禁闭室’里若有若无的哀嚎声,心情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