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事情就水落石出了。思净就只是思净。而那天打死他的蒙面人,才是对我使出幻术的神棍,也就是搅动风云的罪魁祸首——智远!”
杨培风的话振聋发聩。
众人陷入沉思,这盘棋,智远下这么大吗?
“你有什么证据?”有人喝问,阴阳怪气道:“总不能让张真人学了经文,又领着我们去沧渊吧?然后又死一批人,你又要说,我不做任何保证之类的?合着不是你死。”
杨培风轻轻叹了口气,当着众人的面,老话重提:“抱歉,在下不做任何保证。”
此人当即怒喝:“量你也是如此!”
杨培风啧了一声,直抒胸臆:“从五年前打死窦牝开始,在下的日子就不好过了。程铎甚至落得一个家破人亡!程王两家皆是杨钧故友,可我都没见过杨钧。为让沈隗安心带钟念念幼子离开,我去赌坊借钱,又卖掉配剑,东拼西凑才搞足一些银子。你觉得跑了趟沧渊,受了委屈,可以不去啊!甚至张道长也是,谁求你了我不知道。总之,杨某没求你吧?”
杨培风像是打开了话匣子,双臂环胸,鄙夷道:“郜京的官员,如果就这点胸襟。大虞将来的路能走多远,在下很是担忧。”
张恒拂袖道:“够了!现在不是推卸责任的时候。互相苛责的话,谁再说,别怪老朽翻脸无情。”
这时,乐繇突然讲道:“杨公子说,你没去过沧渊?”
杨培风并未否认:“晚辈有伤在身。”
“那你可知,沧渊大妖变作谁的容貌?”乐繇神色玩味道。
一瞬间,在场众人脸色惊变。
妖怪有化形之力,这没人怀疑。但一个没有见过的人,对方如何幻化?
怪哉!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若乐繇不说,他们一时都没想起来。
这个时候,众人纷纷打量起杨培风,戏谑、讥讽、怜悯,恐惧等等,神色各异。
杨培风如芒在背,难怪,大姐急匆匆回来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