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游还没说话,月都监州乍述,州尉李览二人便闻讯携手进来了。
“不可!”
李览一进来就出言反对,他看着木不将,大义炳然:“月都乃是北塞月城之一,是幽川界界都。
只要月都还在,幽川界就丢不了。
可一旦将城中兵马派了出去,敌军如果攻来,月都可是无力防守了啊!”
“敌人都被牵制在白州,月都处于腹地,怎么会有危险?!”
木不将据理力争,月都的守备兵力是幽川界最多的,可解燃眉之急。
“不行,本官……”
“本官倒是觉得木将军说得对……只要白州不失,那月都也无虞。
如果白州丢了,月都也危险了。”
范游向着木不将,表态了。
“不!”
李览眼中闪过一丝莫名,他自信道:“只要由本官驻守月都。
便是辽军兵临城下,也拿我们没办法……定可撑到援军到来!”
木不将见他油盐不进,心中烦闷,有种想一戟戳死他的冲动。
李览被木不将盯得浑身不自在,他看向乍述,想要分散他的一点注意力:“乍大人……你觉得我们应当如何?”
监州乍述见李览提到自己,想了想说道:“两位大人都有理……”
显然,他是一个“弃权票”。
剩下两人一对一,范游笑了笑:“既然如此,那就点兵……”
“不!不派。”
李览再度反对。
范游看着李览,三官首虽然官阶相同,但知州向来是主官。
“范大人,论民治,我不如你。
论军谋,你不如我。
现在我们之间意见相左,本官作为州尉,理应对麾下的将士负责。”
李览说道,态度坚决。
木不将将画戟比划起来,指着李览怒道:“你什么意思?!”
“木不将!”李览见状也急了,他猛地拔出了佩刀,“你要造反不成?!”
看着两人剑拔弩张,范游赶紧立在中间劝说:“两位,有事好商量!”
乍述不言,冷眼旁观。
木不将的胸膛起伏不定,他可担不起造反这一顶大帽子。
主要是造反了,也要不到援兵……
念及此,木不将瞥了李览一眼,淡漠道:“此事,本将自会向将军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