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嘴上说请,但却话锋一转,让巡抚众人“只身”前来。
“你们,执意要如此?”燕东知道是为什么,面无表情道。
“对不住呐……这是大将军的命令。”老头看起来老实巴交,无奈道,“军令如山,老头子我可不敢犯!”
“既然如此,来吧!”燕东不再废话,提起长枪指向了老头。
车队中,封王台白发侯,管蠡笑眼眯眯地走下了马车,他看着没有说话。
悬剑司的沈剑一也掀开了车帘,就倚靠窗边,连下去的欲望都没有。
所有人都等着看好戏……
“这是什么情况?”周穆见气氛顿时剑拔弩张,惊愕问道。
裴辙呼出一口浊气,有些恍惚:“这是大将军在用他的方式宣泄愤怒……算上这次,至今已有四次了。
第一次是云嘉三年,当年的一件事情,让大将军首次拦下了禁军。
第二次是长霖四年,朝廷不战而‘降’,签了赔款,缴纳岁币……
第三次是开明元年,征东将军屠万道大败高句丽,但圣人……唉,总之,当时处理和谈时,朝廷表现不妥。
第四次是现在,估计是大将军听到了圣人又要不战而‘降’的传闻了……”
周穆看向剑拔弩张的双方,内心感慨:不愧是大将军,敢和圣人“硬刚”。
“以往都是怎么处理的?”距离上次也有八年了,兰幽不清楚很正常。
她有些担心,大将军此举看起来有些忤逆——害怕有人进谗言。
圣人本就猜疑,如今大将军来这么一出,岂不是“正中下怀”。
真成眼中钉,肉中刺了……
裴辙闻言,叹道:“态度如此……只有打赢了,禁军才能进城……”
“怎么打?”
“兵对兵,或者将对将……”
“胜算大吗?”
“三败,至今未胜……”
……
轰——
云都城下,城门缓缓打开,先走出来的是两列整齐的白甲士卒。
白甲士卒俱都虎背熊腰,表情肃穆,他们左手拿着长刀,右手提着盾牌,盾牌上还有一个白熊咆哮的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