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怀玉一时窘迫，"确实难以接受，但我不能就此否定世上有如此无私之良人。凡此诸事皆以凭证为准，如此臆断过于轻率。"

董末儿接话道，"没错，仅凭这还不足以定论。从事咱们这一行，洞察人性尤为敏锐。你们交谈时，那男子面上含笑，实则拳握如铁，内心不静跃然其上，目光中偶现犀利，但待你们归座，他又恢复常态。"

她望向李怀玉续言，"你说，这也算得上正常反应，表明他在意你那位朋友。他究竟是否在意无所谓，这个人太过险恶，如真爱一人，当下便该追问清楚，岂能忍受。"

李怀玉语气冰寒，"你的意思是他是假意温情么？!"他立誓若真是如此，定让对方吃不了兜着走。

董末儿摇摇头，

"他是否衷心难断，毕竟仅一面之缘，无法洞察实情。但可以确定的是，这人绝非简单，绝对不像你所想象的那么正派。"

李怀玉微微一惊，人无完人，他自己亦非圣贤，然而能深深爱上楚灵儿，故而如今不应因他人的伪善就轻信别人的感情。令狐冲对岳灵珊的真心，亦无可否认。然而，真伪之辨，究竟如何衡量？

"你必深受困扰！是真情还是看中表面或其它，的确难以捉摸。有的人并非真爱，也能以种种理由照料伴侣一生。又有的即使心生真爱，也会出现背叛、家暴之举。"董末儿远眺而言。

"你的意思是..."李怀玉皱眉问起，似有所悟却又难以抓住实质。

"我的意思，无需纠结他是否真诚，重要的是他能否为你的朋友带来幸福，能否保证未来忠贞如初，不欺她弱质。纵使诸多问题是婚后才显现，但也总能事先寻得端倪。当事人常迷不自知，唯有旁观者清。你朋友沉迷爱情中，我们这些旁观者也许能看到一些线索。"董末儿解释道。

"如何寻找线索，又以何标准衡量？"李怀玉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