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过李向东手里的画轴,吩咐阿哲把桌子上的茶缸子撤掉。
“条柜上有抹布,侯三,你去拿过来把桌子上的水擦一擦。”
侯三闻言快步去拿抹布,回来后就开始擦桌子上的水。
蛐蛐孙见他干活太糊弄事,便把画轴夹在了嘎吱窝里,从侯三手里抢过抹布后仔仔细细的擦干了桌上的水。
他没急着把画轴放到桌子上,而是先研究起了木质的画杆和轴头。
“老的。”
蛐蛐孙说完这两个字,低头仔细看了看桌面,还上手摸了摸,感受了一下桌上是否还有水汽。
随着画轴的展开,他是越看脸上的表情越诧异,直到他手里的画完全展开平铺到了桌面上。
“东子,你是从哪淘换回来的《仕女图》?!”
“收蛐蛐的地方。”
李向东没具体说,蛐蛐孙也没具体问。
他刚才那句话也只是惊讶过后顺嘴说出来的,并不是真的要打探地址,然后自己想办法过去再过一遍筛子捡捡漏。
蛐蛐孙低头看画,李向东三人站在一旁谁也没有出声打扰。
直到过去十几分钟,俯身趴在画上的蛐蛐孙挺起了身子。
“仿的可真像啊,我要不是知道真的不可能流传在民间,我都以为自己今天要开眼了!”
他这番话一出口,憋了好久的侯三和阿哲纷纷开口道:“孙叔,东子这幅画是假的?”
“这幅画东哥宝贝了一路,晚上睡觉都搂在怀里,感情是个假货啊!”
蛐蛐孙没有搭理两个什么也不懂的棒槌,他看向李向东道:“东子,这幅画孙叔喜欢,不要咱们爷俩换换?”
李向东点头道:“孙叔,您是长辈,我听您的,您说换换,那咱们就换,我这幅画归您了,你去隔壁屋里把那个五彩描金花开富贵抱月瓶给我拿过来吧。”
正在卷画的蛐蛐孙,闻之愣在了当场,他缓了缓心神,一字一句道:“东子,你是真敢开口啊!”
他想起当初李向东说过,想要拿回家给他娘泡腊八蒜用,便气道:“你小子知不知道那是雍正的官窑?现在文物商店的收购价都顶上你一年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