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在我们侯府吃住,如今和离后,居然在外面过得有滋有味。”
“今儿个娘要去拿点赏赐,还被她拿扫帚赶走。”
镇北侯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疼的他眼珠子都在颤抖。
听了老夫人的话,他面容扭曲。
“娘,您说什么?她日子过得这般好?”
老夫人走近,瞧见儿子的样子,又开始哭泣了。
整个侯府的东西都被那些百姓砸的稀巴烂,加上上回玄禅大师来这里算卦风水,打烂了不少东西。
如今侯府早已是个空壳子,除了一些桌椅,其他的瓷器几乎全部没有了,更别提花花草草和画了。
“呜呜呜,德鸿啊,你说这都是什么事啊?”
“娘怎么说也是她的婆母,她还冲撞长辈,说我不配拿那些赏赐。”
镇北侯忍着疼道:“您可有说,是我被挨打换来的?”
“说了说了,娘都说了,不管用啊。”
老夫人坐在一边,又是哭又是拍大腿。
“真是没天理啊,咱们侯府居然养出了这么个白眼狼。”
“当初娘怎么说来着?就不能让她走,如今下人没有了,侯府也落魄了,咱们都揭不开锅了。”
想当初,叶澜音在的时候。
他们哪里需要筹这些东西?
“娘,今儿个陛下还把上个月的俸禄给我扣下来了,这个月咱们是…真的揭不开锅了。”
邹双儿一听,惊呼道:“那怎么办老爷?”
“我们总不能饿死吧?”
“您外面不是还有好几处田产吗?不如拿出来卖了去,我们换些粮食?”
镇北侯瞪了邹双儿一眼,怒喝一声:
“还不都是你,非要去迎春楼那边和那些歌姬较劲,曝光自己的身份。”
“如今这样的遭遇,你满意了?”
邹双儿满脸委屈,泪水啪嗒的往下流。
“老爷…双儿也是…也是太爱您,没办法啊。”
“您不觉得叶澜音太不对劲了吗?这十多年来她一直温顺听话,自从林绾绾一出生后,她就变了。”
被邹双儿一提醒,镇北侯也回想了一下。
是啊。
近一年来,叶澜音就变得不大寻常。
开始掌实权,搬嫁妆,查厨子,杖毙下人,纳妾,祈福,回娘家,结交手帕,一系列她从前丝毫不会做的事。
一定是她变心了,她早就背叛自己了。
故意借着自己养外室的理由,把自己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