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该怎么做?
李川茫然了一下。寄生的图案清晰的浮现在他的脑中。他突然觉得这张图像是一张网。他在脑中不断描摹着,逐渐地,蝶蛹的四周也出现了一些赤金色的线,线与线链接了起来,形成了一张图,然后将蝶蛹笼在了其中。
正在他稍稍松了口气的时候,他突然感觉不到蝶蛹内部的跳动了。
接着,他就看到,蝶蛹快速地衰败,变得又脆又薄,最后裂成了粉末。
失败了。
时间依然在快速地向前流动。
一次一次的循环反复中,李川已经失败了不知多少次。
他有些累了,原本恢复了平静的点与横再次动了起来,阵法中的风景也混混沌沌起来。
赤金色的光照在他的脸上,让他感觉到一阵暖意。
……
“太阳真火在帮他。”阳九说。他一挥手,更多的赤金色的光芒融进了阵法之中。然后他问温故应:“你早料到了这点,所以坚持要将阵法摆在这里?”
温故应否认了,说:“并没有。”
他说:“这次我在静水潭中疗伤的时候,将沃池一行前前后后都回忆了一番,对涌动也有了一些新的领悟。”
“哦?你领悟到了什么?”阳九问。
“光。是天柱的光,将时光的碎片留存了在涌动之中。这或许也是一种寄生吧。”温故应回答道,“所以,我猜太阳真火,也或许能对李兄有所助力。”
“原来如此。”阳九点点头。他突又问:“那伱自己呢?”
“我依然在重走道途。”温故应说,并感慨,“我原本以为,会停滞很久,但这两年,遇到的这些事,确实让我摸到了些方向。”
他说:“只是有时,偶尔也会想,若是能早一些知道异鬼的存在,早些发现冠师弟的异常,说不定冠师弟现在还活着吧。”
蒋松突然出声说:“壶音停了。”
所以人都向阵法中看去。
壶音停了,涌动也停了下来。
但李川双手依然紧紧地握着天音壶,眼睛闭着。
李川稍稍休息了一下。
他再次进入玄奥的状态中时,阵法中又不知过去了多少个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