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贪婪无耻之徒,严重损害了朝廷的清正廉洁,玷污了我朝的清明政治。
若不加以整治,恐将滋生更多腐败,危及朝廷根基。”
“陛下,程俊懒散怠工,经常不去军营点卯。
身为将领,如此玩忽职守,视军规如无物。这般懈怠,如何能统帅三军,保家卫国?
倘若敌军来犯,岂不危矣!”
“陛下,程俊收纳前朝公主,其意图谋反之心昭然若揭。
与前朝余孽勾结,此等大逆不道之举,其心可诛!
必须严惩不贷,以儆效尤。”
“陛下,程俊夜宿公主府,全然不顾男女之别,毫无礼教约束。
如此放浪形骸,有损皇家清誉,实在是有失体统。此风不可长,当以重典治之。”
“陛下,程俊才不配位,没有上过太学,却成了勋爵。
没有学过兵法却成了将军。这分明是对我朝公正严谨的选拔人才制度的亵渎与践踏。
若不加以纠正,何以服众,何以保我朝人才辈出!”
“陛下,程俊私宰耕牛,无视法度。耕牛乃农耕之根本,关乎民生大计。
他此举无疑是破坏民生,无视朝廷律法,目无法纪。
若不严惩,律法威严何在,百姓如何安居乐业!”
面对这一连串的弹劾,程俊面不改色,昂首挺胸,目光坚定且毫无惧意地直视李渊,声音洪亮如钟地大声说道:
“陛下明鉴,这些莫须有的罪名纯属污蔑!臣对大唐忠心耿耿,可昭日月,天地可鉴。”
他顿了顿,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
“说臣流连勾栏之地,纯属无稽之谈。那不过是有人心怀叵测恶意编造,企图抹黑臣的名声。
当街与人争执,实乃对方仗势欺人,蛮横无理,臣不得已出手自卫。贪污受贿更是子虚乌有,家中钱财皆是通过正当途径清白所得。
不去军营点卯,乃是因有紧急军情亟待处理,且已提前上报。
至于收纳前朝公主谋反,更是天大的冤枉,臣一心只为大唐,绝无贰心。夜宿公主府,乃是为公主治病,未曾有半分越矩之举。
臣未上太学,却能为朝廷效力,靠的是真本事,而非徒有虚名。
私宰耕牛,更是误会,那牛乃是意外受伤无法救治。”
此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宰相王珪终于按捺不住,他怒发冲冠,双目犹如燃烧的火球,整张脸涨得通红发紫,额头上青筋暴起,向前猛跨一步,身体颤抖着,用手指着程俊,声嘶力竭地大声吼道:
“陛下,此子罪恶滔天,不可饶恕!我的儿王仲修,竟被他残忍杀害,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杀子之仇不共戴天!
程俊此獠凶狠残暴,目无王法,若不严惩,天理难容!”
程俊毫不畏惧地迎着王珪那几乎能喷出火来的愤怒目光,神色坦然自若,双手抱拳,不卑不亢地说道:
“王大人,事实绝非如您所说。
明明是王仲修先派死士截杀于我,我只是在生死关头出于自我保护才不得不奋力还手,他的死完全是他自寻恶果,怪不得旁人!”
王珪怒不可遏,眼睛瞪得犹如铜铃般滚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嘴角抽搐着回道:
“程俊,你休要在此血口喷人,颠倒黑白!有很多人可以为我儿作证,是你拦路截杀!”
程俊一脸惊诧,眉头紧紧皱起,难以置信地提高声音说道:
“王大人,那场战斗何等惨烈,王仲修的死士和我带去的兵卒全都战死。
只有薛海一人侥幸存活,您究竟是从哪儿找来的这许多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