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梁溪绛英一回想刚刚那鸟儿飞的样子,有些装模作样的认真,却没真正下力气探查,遂颇为认可幼蕖的观察所得,遂“噗嗤”一笑:
“原来,混日子打闲工的哪里都有!且喜魔门人心如此,对我等倒是大大有利。”
她不由冷笑:
“果然是魑魅魍魉之地,哪有什么赤胆忠心精诚团结?我道门秉持天道,果然才是天命所归人心所向!”
姚惠赶紧接着一句:
“梁溪师姐说得是!掌门日常亦是如此说,难怪梁溪师姐深得诸位真君器重!”
梁溪知道姚惠说的是奉承话,却也受用,微微一笑。
“令威、令威……”幼蕖喃喃学着鸟语,心里琢磨着。
顾川不屑地丢了个白眼过来:
“李幼蕖,你是傻了不曾?我看那只鸟呆头呆脑的,你也说了,就算它是个探子,可打探消息都不认真,值得你这般重视?”
他对梁溪绛英态度很客气,从不摆小师叔的谱儿,可对幼蕖,还是动不动居高临下地指手画脚一番。
幼蕖哪里跟他计较这语气?她只淡淡一笑:
“我就是有些奇怪。”
“什么奇怪?”
“你看那只怪鸟,腿爪尖锐有力,喙如弯钩,目光炯炯,双翅强健,分明是只猛禽。”
“是啊,”顾川其实被幼蕖一提醒,才发现了这一点,可他嘴上不肯输,“这谁看不出来?我也知道,这是只猛禽。哪有我的小黄雀儿可爱,这神人观附近说不定血腥气重,养出来的能有什么好东西?”
幼蕖指着那只犹在半空乱飞的小黄雀:
“你那只传音黄雀,毛色鲜亮、个小肉厚,实在是一道美味!”
顾川气得瞪眼:
“我的传音黄雀那是我养得好!才有毛色鲜亮!这也就罢了,看看,你说的什么话?什么叫作个小肉厚?你想将我的黄雀当下酒菜了么?”
幼蕖微笑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