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突然身上一冷,心里毛毛的……”胡玉手脚并用地比划着说了一通,嘟嘟哝哝又鄙视道,“一个挺难看的雪人,说话却狠,口气也大,好像他是个大王,连魔门三大宗主他都瞧不上。那个徐建清把他捧得什么似的,一口一个‘少主’。”
“要不是李姐姐有青云障,我们就要被那股寒气锁定了。”胡玉后怕地拍了怕胸口,“我到现在心还在跳呢!又听到李姐姐说郑姐姐你的彤闱剑爆开了,我多难过!”
郑奕感激地轻抚胡玉肩头:“小玉儿,多谢你!”
她又转向幼蕖:
“李师妹,我最该谢的是你。若非你将我半路遭遇截杀和回头的消息告诉大家,我便是逃过一劫,孤立无援之下,也难免再度被追上。”
身受重伤的她哪有机会安心疗伤呢?届时还真是死劫难逃。
郑奕话音弱而低,却是从未有过的真诚与柔软。
幼蕖被人当面这样表意,全身都不自在,笑了一笑,道:
“大家都是一个队伍里的,本该互相扶持。若是我受伤,你们定然也不会弃我于不顾。郑师姐,你若无大碍了,我们还是商量一下接下来的行动吧!”
胡峤点头:
“我们先看看刚刚孔唐那边的情形,杜师兄,你应该有安排。”
“我有一对传影母子符,送纸符人飞离的剑柄上安的是子符。”
杜维城亮出自己掌中的母符。
他一掐法诀,母符无风自燃,亮起的白光里显出了子符与灵剑爆开时的场景,是那张飘飘悠悠不起眼的碎纸片一样的小灵符摄下并传回的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