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师父语气轻松如解脱,她们两个徒弟却不知道为什么有这么多叹气。
“那——你说。”苏怡然转向幼蕖、
“怡然师姐,说了你也不会懂的,事情你大体知道,就是我师伯她心境不稳那回事,花颜夫人好像挺了解她。可花颜夫人自己好像也有点什么事,偏又说得含含糊糊,金错银错正莫名其妙呢!”幼蕖想了想,又道,“总之,该是与‘情’一字有关。”
金错吓了一跳:“九儿姐姐,你也知道?”
苏怡然也惊讶:“不简单啊小丫头,你居然知道‘情’字了!”
“我不怎么知道。但是我知道,红叶师伯提到师父的表情,就像师父想起旧事的表情一样,有些缠绵悱恻。而花颜夫人,该也是在此方面有些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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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错听了幼蕖的话,往亭子外头东张西望了一下,压低声音道:
“我告诉你们,我师父她来的时候,本来也是要入住四方馆的。可我们在半路听说玄机门已经住进去了——这也没什么,但师父不知怎么笑了笑,说,我们就换个地儿呗!我们找幼蕖去!省得人家尴尬。”
“所以,我们就跑玉台峰小竹林来住了。”
“这个人家——是不是知非真人?”苏怡然眼睛一闪,悄声问了出来,不等对面回答,就“嘁”了一声,“他惹的事可多了!”
“咳咳!”金错点着头咳嗽。
银错伸出手指压着唇,眼睛却骨碌碌地,向上一挑,又向天空白了个眼,大家都看得出,这是表示对那位知非真人的不满。
幼蕖心领神会,捂嘴笑了起来。
虽然四周无人,但背地里偷议师长私事,几人心里总觉得不太好大声,本能地都压低了嗓门,又觉得几人之间多了一层共通的放肆隐秘,遂相视抿嘴轻笑。
上次元亨岛之行,幼蕖虽然年纪尚小,但也感觉到花颜夫人与师父提及祈宁之师父言是时的尴尬回避。
后来年岁略长,见过大哥和姑姑的甜蜜情愫,她心里对当日花颜与师父的语焉不详也略略有了些数。
花颜夫人那时有几句颇为激愤,怨凌砄瞒着她有关祈宁之师父的消息,就看得出花颜夫人与知非真人不是寻常道友关系。
幼蕖才听说过言是成亲的消息,花颜夫人今日又说了些隐约其辞的话,多半是相关的了。
没想到苏怡然也知道,看来怡然师姐的小道消息来源甚广。而且,花颜夫人与知非真人的往事,看来知道的人还不少。
“我们师父这样的人才,全天下的男子都配不上她!竟然还害得师父愁心思,这一点就在我和小银这过不了!”金错“哼”了一声。
“啊!师父说想通了,莫非就是对这个想通了?”银错眼睛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