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矮子这样识趣，陆皎很满意，但她也明白，当小马驹成长成马王，缰绳就没有用了。

不过她有那个自信，她认定的手下不会轻易背叛她。

陆皎假装去后院，实际上从空间中拿出笔墨纸砚，写下卖身契让他们签名盖手印。

“焦家的下人，每季一套新衣服。我看你们带来的衣服都不像样，先一人采买两套夏衣，等八月的时候再采买两套冬衣，一薄一厚。

你们自己买布做也好，买成品也可行，记好账便是。

拴住，你会写字吧？”

刘拴住显然还没从可以念书的喜悦中回过神。

他低着头，全身因为压抑着激动而颤抖着。

陆皎不免提高了音量，又问了一遍。

刘矮子也偷偷推了他一把：“你这孩子，愣着做什么呢！”

刘拴住抬起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只跟着先生学过三字经和千字文。”

那便是能做账了。

“好，记账的事情就交给你了，等我回来要过目的。”

“是！我肯定不会让公子失望的！”

陆皎假装从后院，实际是从空间中拿出一包一百两散碎银子，交给刘矮子。

他接过银子，想到陆皎的交代，不免有些担忧：“公子，您要离开那么久吗？八月还不能回来？”

“不错。这没什么好担心的，你们平日关起门来过日子就行，要是遇上什么强人，也不要硬拼。

我一会便会去拜访坊市主，你们要是有什么急事，可以去找他。”

有了陆皎的准话，刘矮子再没有什么顾虑了，将胸口拍得砰砰作响。

“公子，您就放心吧！”

陆皎又提点道：“常家不可交，袁家倒是不错。”

“小的明白了！”

他卖了近十年的肉饼，察言观色也算是学了个明白。

自然也看出来，常家人就和那些贪便宜的人似的，只要微微松口，就会像牛皮糖一般黏上来。

陆皎也没什么不放心的，这宅子里没放什么值钱的东西，就算暂时被人占了，等她回来也能找回场子。

也就是恰好遇上刘家人，不然按照陆皎原本的打算，是准备空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