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在平治二年的四月份,赵曙再一次在朝堂上提出了生父的名分问题,并已经拟好了诏书,吩咐欧阳修将议案送至太常礼院,交两制以上官员讨论,尽快给出结果。
朝堂上下又一次哗然。
韩琦、曾公亮等人,自然是一派附庸之色,引经据典、言之凿凿;司马光、王圭等人,则坚决抵制,同样的以史论今、掷地铿锵。
后宫里也打破了这段时间以来的平静,太后在听到这个消息后,又一次病倒,悲恸非常。高皇后日日跪在太后门前,但日日都被拒之门外。
一时间,从朝堂,到街头巷尾,到处都是争论着这件事情。不同的人,都各有偏颇、各有立场,僵持不下。京城内,更多人都是饶有兴致的观望,四处打探,也都热闹非凡。
只有一处,落得清闲。
自从庆州回来,原本就不太热闹的颍王府就更加冷清了。自那日当堂被官家责骂之后,赵顼一直闭门思过,拒绝一切的对外接触。
朝堂上的人,自然也都见风使舵,离着颍王远远的。背地里偷偷观察起官家的眼色,以及关注起来原本根本没有考虑过的安乐郡公——赵颢,以及年级尚小的大宁郡公——赵頵。
谁都摸不透官家的心思,只能广撒网了。
甚至是高家,此时怕也是认为赵顼是一枚弃子了,一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