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服装的鲜明对比下,兴高采烈的将领们,心中不约而同地生出一丝别样心思,虽然每个人心中所想不尽然相同,但大体都不差。
莫惊春看了看刘淮,又想到正统帅三军汹汹而来的刘懿,心中无奈。
寒门出贵子,豪门多纨绔啊!
反观刘淮,方才,虎步生风的刘淮一路走在檐廊下,他幻想着学那西楚霸王破釜沉舟,能够一战洗刷耻辱,猛听见堂中吵吵嚷嚷,幻梦初醒,心中甚觉厌恶。
这不,刘淮刚刚坐定,屁股还没捂热乎,便端起架子,大拍桌案,说话略带烟腔,威严道,“公堂之上,当静以观事,谨言慎行。尔等吵吵闹闹,毫无规矩,成何体统。夸得尔等还是统军大将,有些人还妄自称当世名将,大战之前心浮气躁,竟无一丝静气。哼,也夸得尔等只是统军大将!若做了三军统帅,那还了得?”
好家伙!
刘淮那趾高气昂、颐指气使的天家性子,又上来了!
刘淮这一手,搞得满堂武将脸色煞白,目瞪口呆,旋即心中窝火,大感不快。
他们以为,许久未见的太子殿下经过此番大错,应该修身隐静,有所悔悟,而后踔厉奋发,光复东境,以补偿先前之过失。
可谁知道,今日一见,太子殿下仍旧是太子殿下,仍是扶不起来的柳树。
这,这可真是八十岁老爷子遇到了心仪少女,愁煞旁人也!
站在刘淮身后的兰姨无喜无悲,秀目微眯,默默替刘淮洞察着一切,这位当世奇女子素来不理朝政,刘淮是怒是愤,皆随其心意,今夜亦是如此。
跪坐在左侧首席的谢安,听闻刘淮此话,尴尬咧嘴,心中甚是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