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德忠轻轻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转身走回了米粉店,仿佛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
女人站在门口,呆呆地看着这一幕,震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刚才那些气势汹汹的混混,此刻一个个像死狗一样趴在地上,完全不敢再有半点反抗。
“咱们走吧。”陈德忠对女人说,语气淡定。
陈德忠站在那些哀嚎的混混前,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低头看着那个带头的混混,缓缓说道:“以后不许在这一块地方让我看见你们,听见没?”
那混混捂着断了的手臂,满脸是汗,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狗,连连点头:“大哥,我们以后不来这地方了,行吗?拜托别打了,饶了我们吧。”
陈德忠心里一阵冷笑,心想:“我连真气御行术都没用,你们这群人还真是废物,这么不经打。”
他不动声色地站直身子,双手插在裤袋里,语气不轻不重地说道:“交钱吧,每人二十块保命钱,不然我就继续打。”
这话一出,几个躺在地上的混混顿时慌了,挣扎着从口袋里掏出皱巴巴的钞票,拼命地递上去,生怕动作慢了会再挨一拳。很快,陈德忠手里多了一叠零钱,满满的钞票堆得厚厚的。
他满意地笑了笑,把钱揣进了兜里。周围的人,尤其是米粉店里的食客,眼睛都直了。
“我天啊,他一个人把这么多混混给打得满地找牙?”一个中年男人缩在桌子边,声音有些发抖。
“这小子真猛!看起来文文弱弱的,没想到下手这么狠。”另一个人悄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完全没敢正眼看陈德忠。
“刚才那混混嚣张得要命,现在连滚带爬地走了,真解气啊!”一个在柜台后躲着的年轻伙计小声嘀咕,满脸的惊叹。
门口路过的人也全都停下了脚步,伸长脖子往店里张望。一些胆子小的赶紧绕道而行,生怕惹上麻烦。米粉店外本来热闹的集市瞬间变得安静,空气里只有混混们断断续续的呻吟声。
陈德忠转身回到米粉店里,脸上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他走到柜台前,把从混混们手里要来的钱掏出一部分,拍在桌上:“老板,米粉钱。”
他顺手又拿出几张,递给老板:“顺便把她的账也结了。”说完,他转头看了看还在一旁惊魂未定的女人,笑了笑。
女人缓了过来,心里满是感激,看着陈德忠的眼神多了几分敬佩和感动:“谢谢你,要不是你出手,我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没什么,就顺手的事儿。”陈德忠语气随意,似乎刚才的事不过是平常的小插曲。
陈德忠看女人已经稳了下来,随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人理了理有些乱的头发,笑了笑:“我叫孟君,就在这布料厂上班。”
“真巧了,”陈德忠笑了笑,伸手把椅子往后推了推,站起身来,“我正好是来这儿采购布料的,咱们一块去吧。”
孟君显然也没想到两人会这么巧撞在一起,轻轻点头:“那行,我带你过去。我在厂里认识不少人,帮你找销售员,还能给你要点折扣。”
陈德忠点了点头,觉得今天这一趟广南市倒是越来越顺利了,连忙说:“那就麻烦了。”
孟君带着陈德忠一路往布料厂走去。沿途街上的人不时回头看他们,尤其是那些刚才在米粉店外看热闹的路人,纷纷在背后窃窃私语。
有人甚至还认出了陈德忠,低声嘀咕着:“那小子就是刚才打得那些混混满地找牙的那个……”
陈德忠听到这些议论,只是轻轻笑了笑,没理会。孟君走在他旁边,感受到了周围的目光,心里既有些不好意思,又忍不住佩服陈德忠的冷静和气场。
她轻声说:“你真的很厉害啊,刚才那些人平时在这片地儿横行霸道,连警察都懒得管。你一出手,他们就全老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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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德忠耸耸肩,嘴角微微上扬:“也没什么,碰上这种事,顺手解决罢了。”
孟君笑着摇摇头,“要不是你,我今天肯定脱不了身了。说真的,刚才你下手还挺狠,我差点以为那些人站不起来了。”
“别担心,他们皮糙肉厚,打不坏的。”陈德忠语气轻松,随口说道。
两人一路有说有笑,不一会儿就到了布料厂的大门口。
孟君领着陈德忠进入布料厂的大门,厂子不大,但在这个小城里算是颇有规模。厂区里一条条窄道纵横交错,两旁是高大的红砖墙,透过破旧的窗子能看到里面的生产车间。
陈德忠跟在孟君身后,微微打量着四周,厂里的工人们忙碌着,机器的轰鸣声不绝于耳,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染料味道,带着点刺鼻的化学气息。
“这是我们厂的生产车间,主要负责织布和染色。”孟君边走边介绍道,指了指一间大厂房,推开门走了进去。
一进车间,轰鸣声顿时更加清晰。偌大的空间里,几十台织布机排得整整齐齐,纱线在机器之间快速穿梭,织成一卷卷厚实的布料。工人们一身工作服,手脚麻利地操作着机器,空气中细微的棉絮飞扬,透过阳光可以看到一丝丝飘动的纤维尘埃。
陈德忠站在车间门口,眼神扫过每一个角落。厂房里尽管显得有些陈旧,但运作井然有序,工人们专注地干着自己的活计。布料的颜色各异,有的泛着淡淡的米黄,有的则是深沉的灰蓝色。
“你们这些布料用的都是啥材料?”陈德忠随口问了一句,对这些东西不太熟悉,但出于兴趣,还是想多了解点。
孟君微微一笑,显然习惯了有人来参观工厂,她解释道:“我们厂主要用的是棉布、麻布和一些混纺材料。这些机器大多是六十年代的老机器,不过还算好用,生产出来的布料质量还行。”
陈德忠点点头,走近一台织布机,伸手摸了摸正从机器里出来的一卷灰色布料,手感粗糙但结实。他抬头看了看孟君,问道:“这种布主要用来做什么?”
“这种灰布大多是供给乡镇做工作服用的,耐用,也便宜。”孟君解释道,指着另一边的一卷白布,“那边的白布是给医院和学校供的,他们要的都是这种简单的布料。”
陈德忠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来如此,看来你们这厂子的产量不小啊。”
孟君笑着摇摇头,“比不了大城市里的大厂,不过在我们这片区域也算是有些名气。平时订单不断,尤其是最近几年,乡镇企业兴起,很多地方需要大量布料,生意还不错。”
两人继续往前走,经过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的尽头是一间堆满了各种布匹的仓库。孟君指着仓库说:“这里是成品仓库,工人们每天生产出来的布料都会存放在这儿,等着发货。”
陈德忠点头,随口问道:“那你们的布料价格大概是什么水平?我这次来就是想采购一批。”
孟君略微思索了一下,回答道:“根据布料的材质和规格,价格不太一样。棉布一般在每米两块钱左右,麻布稍微贵一些,大概四块钱一米。如果是特殊加工的布料,比如染色或者防水处理的,价格就更高。”
陈德忠眉头微微一挑,“那价格还算合理。”
孟君点点头,继续带着陈德忠走向染色车间。这里的气味更浓,空气中弥漫着化学染料的酸涩味道。几台巨大的染缸在角落里冒着热气,工人们小心翼翼地搅拌着染料液,布料在染缸里翻滚,被染成各色鲜艳的布匹。
“染色工艺是我们厂子的特色,很多客户喜欢订制不同颜色的布料。”孟君站在染缸旁边,对陈德忠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