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要使人亡,必先使其疯。
看着手中的密报,张百仁一个头俩大。
不单单张百仁,就算鱼俱罗看了手中的书信后也是脑袋发晕,不知该说些什么。
简直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杨广的脑袋被驴踢了不成?叫女人去当役夫不说,你丫的居然还想着开科举,这是在刨世家门阀的祖坟呢,就算杨广身后的关陇门阀也绝对不肯善罢甘休。
怪不得关陇门阀会支持李渊起兵造反,杨广这么做太过分了,你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等你吃饱了还将锅给砸了,你叫大家怎么玩?
失去了举荐的手段,世家门阀还怎么生存?怎么超然物外拉拢天下读书人?
涿郡侯脚步匆匆走来,看着大厅中面色阴沉的张百仁与鱼俱罗,本来想要开口打招呼的话瞬间咽了回去,脸上满是喜色,显然心情不错道:“怎么了?”
“你自己看看吧”鱼俱罗递出了手中的文书。
看着那文书,涿郡侯脸上笑容凝固,然后逐渐消失,揉了揉眼睛:“莫非我昨天喝的酒还没醒?”
“不用怀疑,你没看错!”张百仁苦涩的道。
“大隋完了!”涿郡侯‘噗通’一声一屁股坐在地上,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手中书信,手掌都有些颤抖:“这根本就是自毁根基啊。”
“娘娘已经预感到了不妙,所以急召我入京,涿郡这边就拜托二位了”张百仁苦笑着道。
“去不去还有意义吗?”涿郡侯看向张百仁。
张百仁手指敲击着案几然后道:“此事未必没有转机,我若劝谏一番,或许会有成效。”
“若能劝谏,皇后娘娘早就做了,那里还轮得到你,你以为陛下是相信你的话还是相信皇后娘娘的话”鱼俱罗摇摇头。
“不论如何,我都要去看看”张百仁抚摸着背后的剑匣:“二位将军在涿郡暗中积蓄实力,若有乱臣贼子敢于点燃烽火,我便将其碎尸万段千刀万剐。”
“值得吗?”鱼俱罗看向张百仁。
“不是值不值得的问题,而是我需要时间,我尚未能玉液还丹踏入阳神境界,大隋还不能乱!大隋若乱,我岂能安心修道”张百仁缓缓站起身:“我等方外之人以济世度人为己任,救天下流民于水火之中,天下若乱,我如何安心修行。”
张百仁来回踱步:“更何况咱们的筹备尚且不足,涿郡背靠突厥、契丹,并不是一个好地方。”
听了张百仁的话,涿郡侯沉默下来,过了一会才道:“我终于知道小先生为何每年都要施粥了。”
只要张百仁的名声通过流民扩散出去,日后越来越多的流民将会汇聚而来,成为涿郡发展壮大的有生力量,一个地区的发展离不开人口。
张百仁深吸一口气:“劳烦二位大人替我找到孙思邈。”
“孙思邈?这老东西似乎与李阀有些交情,你若想找孙思邈,最快的速度就是直接登门李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