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
双翅扑闪,掀起大片灰尘。
“人呢?!”
一片焦土中,身披黑甲的道兵列成一队,人头怪鸟满脸晦气,道兵塔内空荡荡,它等了好些年才等来的一批预备道兵全没了:
“天杀的黎渊,天杀的小子!”
它气的嘎嘎大叫,正懊恼时听得一缕风声,一回头,已挤出了谄媚的笑容:
“二十三爷,您来啦。”
东二十三也没回应,只是屈指一点,一缕幽光迸射而出,化为一片光幕。
“我的道兵!”
人头怪鸟大叫一声,那光幕之中映彻而出的,赫然是乾帝、万逐流等人退出八方庙的场景。
“倒有个道兵种子。”
东二十三打量了几眼,视线落在了光幕中万逐流的身上:“原是有一头诡魔窃据其身,无怪乎要逃。”
“诡魔?”
人头怪鸟一怔。
“你残缺的比老夫更厉害,连诡魔都不记得了。”
东二十三摇了摇头:“诡魔者,非生非死,诞生于幽境中的诸般诡物中,以此类最为少见。
上上等神禀者,在生前就立下庙宇,享有巨量的元火,死后才有化为诡魔的可能……”
“哦。”
人头怪鸟眨了眨眼,似懂非懂的样子:“此魔很凶险?”
“你真残缺的厉害。”
东二十三瞥它一眼:“连污秽之物不可沾染神庙的规矩,你都不记得了?”
“呃……”
人头怪鸟讪讪一笑,神庙的规矩没有一万也有八千,莫说它残缺厉害,即便没残缺时也是记不全的。
眼见东二十三眼中闪过不悦,它忙转移话题:
“此等污秽之物,着实该杀!”
“此魔警觉异常,吾苏醒的瞬间便逃走了。”
东二十三没理它,随意盘坐于地,便有一缕缕幽光自虚空之中渗了出来,化作成千上万道光幕照亮了整片焦土。
这无数道光幕之中映彻而出的,正是这万载以来,八方庙内的变化,绝大多数都是一成不变,只有极少数才有人影闪过。
正是这一代的开庙者进庙到如今的人与事。
“嗯?”
突然,东二十三眉头挑起,眉宇间竟闪过一丝森寒冷意。
“这是?”
人头怪鸟吓了一跳,凝神去看。
那光幕之中,是方才挑战失败的残神与一头老龟在神境中碰撞厮杀,但令它惊疑的自不是他们,
而是那口自宫殿群中破空而出的青铜巨棺:
“这是什么东西?!”
“神钓……”
东二十三轻按着自己不住跳动的眉心,但他所惊的不止是这口疑似神葬棺的青铜棺,而是那青铜棺腾空而起的一幕。
这不像是棺中所葬之物欲破棺,更像是,被一条无形的锁链钓走了……
“谁将钩子甩进了八方庙?”
“什么?”
人头怪鸟没听清,却只觉一股寒意从尾椎直窜后脑勺,浑身羽毛都竖了起来。
东二十三站起身来面无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