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终归此刻的只觉得自己很充实，但他没有半分情绪流出，心中忍不住的想着“这个感觉也挺好的，只是我好像忘了些什么，这一趟出发的意义是什么”

但这一次没有人可以给他答案，他就好像一个提线木偶一般，不断的充实着自己的修为，却没有半分喜悦之情。

良久之后，那些黑球的灵力被他吸收了大半，他的修为重新回归战兵八阶，但他有些迷茫了，他已经开始模糊了记忆，只是凭借着本能呼唤着火云。

顾终归像无家可归的孩子，呆呆的看着脚边的黑球，低声问道“火云，你是不是还忘了告诉我什么，不是只有生命力和情绪吗，可我的记忆”

火云这次不敢面对他的的眼睛，只是看着自己的手，声音沉闷的说道“对，你的记忆里的情绪也会模糊，直到你彻底的丧失那些情绪，这才是真正的代价”

听完他的话，顾终归脑海里又是一阵恍惚，似是有什么东西开始点燃，他下意识将自己抱的更紧了“所以这才是我的代价对吗，你真是骗我好惨，可以恢复吗”

火云微微摇了摇头，看着手中的锁链，低声回应“没有办法，你到了虎主就可以恢复，这是你的代价，也是成王的代价”

但顾终归只是点了点头，他很明显的感受出自己孩童时期的记忆在消失，但他却没有半分情绪流出，只是冷漠的说着“好，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但他内心那剩下的悲情缓缓涌出，他忘不了那些悲痛的感受，但他喜悦已经消失，怒也在被磨灭。

顾终归仰头看向天花板，喃喃自语“成王的代价吗，身边没有陪伴的人，也没有自己的情绪，这个代价太痛了吧”

他没有了那些虚影，也没有了那些感受，但他却似是疯魔了一样，握着手中的众生望，朝着自己的身上划去，但只是片刻就已经修复。

他甚至连疼痛的感觉都没有了，这一刻顾终归终于意识到，这代价是多么的沉重，甚至他连人都算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