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温书看向张凡的目光之中，尽显愧疚和爱惜。

他从未尽过一天当父亲的责任，可张凡却丝毫也不曾恨他。

半晌，张凡终于还是难忍好奇。

问道：“父亲，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我会出现在九子鬼母的鬼宫里面，还有，我母亲现在何处？”

听闻此话，张温书也是流露出悲伤的神色。

“孩子，我的真实身份，乃是天道盟玄阳子的四徒弟。”

“只不过因为一些原因，现投身在修罗王婆雅稚的门下。”

“天灵州之战，你应当知道吧？”

张凡点了点头，表示知道。

张温书继续道：“当初为父也跟着一起前往了天灵州，只是那一战所造成的后果实在太大了，也超出了许多人的掌控和预料。”

“打到最后，甚至都难以收手，直至空间破碎，形成混沌风暴，将所有人困在天灵州内。”

“在那之前，婆雅稚倾尽全力将为父给送出了天灵州，可我也身受重创，必须要找地方休养疗伤。”

“而那个时候，你的母亲冉新慈正怀有身孕，我却不能回到她的身边，因为在最后关头脱离出天灵州的，并不止我一个人。”

“九子鬼母便是其中之一，她脱离出来的时间，比我还要更早，所以并没有受到太严重的伤势。”

“于是我拜托摩诃伽罗，让他去寻找新慈，照顾你们娘俩。”

“摩诃伽罗乃是婆雅稚的至交好友，对我的请求并未拒绝。”

“可惜在那之后，因为一些原因，摩诃伽罗耽搁了一些时间，没有及时去找你们。”

“这些也是后来我再见他的时候，他告诉我的。”

“后来等他再去寻找你们，你们已经被九子鬼母给抓走了。”

“九子鬼母将新慈残忍杀害，更是打算将你培养成九子之一。”

“好让你长大之后，与我父子相残！”

听到这里，张凡顿时瞪大了双目。

满是惊骇与愤恨之色。

“我母亲是死于九子鬼母之手？！”

张温书沉重的点了点头。

这件事说到底，跟摩诃伽罗还有一点关系。

但若要全怪摩诃伽罗，也未免有些恩将仇报。

毕竟摩诃伽罗的确是遵循约定，闯入鬼宫将张凡给救了出来。

并将之培养了十余年，甚至还传授了《易筋经》跟《六神诀》这两门神功武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