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流言猛于虎,纵然您不在意这种无稽之谈,但难免有那些脑子拎不清的会当真,例如舒嫔和娴妃,难保她们会做出什么事来……要是皇上醒了,见只有您一人侍疾,又听信了宫里的谣言,再由舒嫔和娴妃那么一闹,您所付出的一切可不是白用功了么?”
富察琅嬅气怒交加,低吼道:“难道要本宫允她们来侍疾吗?这病本就会过人,她们一来又不知会添多少乱子!”
她虽说得正气凛然,但魏嬿婉知道她还是存了私心的,这么多天以来的细心照顾和深情眷恋他都看在眼里,说皇后对皇上没情就是打死魏嬿婉她也不信。
于是她缓和了口气,换个角度劝道:“娘娘,你就算再辛苦的照顾皇上,如今他在昏迷中也不知道啊,奴婢曾听闻过一句话,你若有三分爱一个男人,就得在他面前表现出十分,否则背后做再多都是徒劳,只能感动自己罢了。”
富察琅嬅被魏嬿婉的话震慑道,细细思索了良久,又缓缓将桌案上的参汤喝完,直到头晕目眩之感渐渐缓解,才缓缓道。
“你说得很对,真心不被人瞧见,那做跟没做有什么区别......这样...待会你就将本宫的宫务搬去皇上寝殿,本宫要一边照顾皇上一边处理公务……熬药擦身那些活就吩咐细心的宫人去做,千万不要出了纰漏。”
魏嬿婉见终于说通了富察琅桦,心里也是暗暗松了口气,又追问道:“娘娘,那舒嫔和娴妃那边?”
富察琅嬅沉吟片刻,低声道:“她们这样闹,无非就是想到皇上跟前来罢了,堵不如疏,本宫倒不如成全了她们...”
说到这,她眼眸微眯,轻笑道:“既是侍寝,就干脆让她们搬到养心殿来替本宫打下手,也全了她们对皇上的一片真心。”
魏嬿婉心下明了富察琅嬅怕是要磋磨这两人了,略思索后又劝道:“当初不准嫔妃侍疾虽是您的主意,但到底也是太后和您一起下的旨意,她们执意这样闹,娘娘就算要同意她们侍疾也不能直接下令,还得要知会了太后娘娘那边才稳妥。”
富察琅嬅深以为然,对魏嬿婉投去了赞许的目光。
于是,当天下午,殚精竭力照顾了皇上小半个月的皇后就虚弱的到了寿康宫,先是请安后是请罪,说是自己思虑不周,只顾着照顾皇上稳定六宫,却没有考虑到姐妹们思念皇上的心情,实在是失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