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眼下最要紧的,一是太子爷的病情,二是如何收拾局面!”
“倭寇往北溃逃,烧杀抢掠之下,所到之处只怕化为焦土……”
说到此处,孔金山越发担忧道:“此等灾难,若使圣上得知,只怕……”
上次倭寇惊扰太祖陵寝,金陵都司就死了不少人了,难道接下来还得再死一片?
不愿跟高书言废话,王全义当即说道:“既然太子爷昏迷,那我等便先行部署兵力,并调各卫留守之军御敌!”
金陵都司下辖九个卫,有兵大约三万五千余人,但调到前线作战的仅两万余,每个卫都有留守之兵。
“这才是正理!”孔金山连忙帮腔。
然而高书言没有表态,等于是太子没有表态,那这调兵的事还真就干不成。
除了兵部例行调动,在没有圣旨特许情况下,作为金陵地方军队最高指挥机构,金陵都司只能调动五百以内军卒。
此前朱景洪遇袭,应天守御千户所就只出了五百人,那可是皇子遇难的紧急情况,都司都必须严守这条红线。
而当下,掌握兵权的是太子,太子的代言人又是高书言。
“高大人?您说呢?”孔金山询问道。
“如何行事,尔等先议个方略……”
听到这话,王全义又忍不住发火儿:“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要议个方略……先命各卫追击可行?”
“王都使……”
高书言大加呵斥:“注意你的言辞,你是要夺权吗?”
仅一句“夺权”,就将王全义给镇住了,这个罪名他可担不起。
场面尴尬之际都,便听孔金山笑着说道:“两位……这又是何必,咱都是为圣上为太子办差,有什么可以好好说嘛!”
高书言脸色仍旧难看,当即说道:“当下可命各卫追击,后续应该如何处置,两位要尽快议个方略出来!”
“黎民百姓之安危,可尽数担在伱们肩上!”
为了维护太子,看起来清正耿直的高书言,自动触发了文官甩锅技能。
黎民百姓的安危,担在了金陵都司肩上,等于是跟太子没啥关系。
王全义本想争论,但他也知道多说无益,当即一甩袖子便离去了。
待这二人离开,高书言转向了太子,后者仍无醒过来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