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越发为难道:“琏二哥,撤告才是死路一条!”
“你没事儿吧?这是二叔和王家舅舅的意思,难道你听不明白?”
“我明白,可是……”
“薛大兄弟,我们这都是为你好,你可不能执迷不悟,否则只会家破人亡!”贾琏语气变得严厉,拿出了做兄长的架势。
薛蟠连忙解释:“琏二哥,不是我想上告,十三爷刀都架我脖子上了,不告我当时就得死!”
“十三爷的刀子,冰凉啊……我当时就差尿裤子了!”
说到这里,薛蟠翻开了领子,指着上面的疤痕道:“你看看这伤……十三爷的刀要是再落半分,今日我头七都过了!”
见此情形,贾琏虽气愤薛蟠不中用,却也不好多说他什么。
“琏二哥,哪怕现在我豁出命不要,想撤告也不行了!”
没等贾琏发问,薛蟠便接着说道:“案子已经审完了,推官胡进安被革职交部议处,我已经赢了官司!”
前后不超过十天,这么大的案子就审结了,贾琏直接怀疑薛蟠撒谎。
翘起二郎腿,贾琏冷笑道那:“薛兄弟,这两年大小衙门我都跑过,里面的门道我也知道些,这么快审完案子……你这谎未免也太外行了!”
“我真不是……”
正当薛蟠要解释,却听外边儿传来吹打声,当场转移了薛蟠的注意力。
还没等他发问,便有家奴飞奔而来,禀告道:“大爷,外面来了一帮人,说是传太子殿下之令!”
“太子之令?”
一番回想之后,薛蟠顿时拍了脑门,向一旁懵逼的贾琏解释道:“是太子爷赐的匾来了!”
“什么?太子爷赐匾?”
贾琏有些迟疑,但薛蟠没给他思考时间,拉着他出了大厅迎接。
赐匾这件事,自然是朱景洪想出来的,为的就是在金陵立個典型。
当官儿的不是威胁薛家撤诉吗?太子偏偏要让薛家告赢,而且还要公开表扬他。
让更多的人看到,太子是为百姓做主的,如此也能震慑金陵官员,他们也怕治下有样学样。
本来薛家就是应天顶流,眼下又发生赐匾这件事,薛家府门外已聚集了大批百姓,说是水泄不通也不为过。
赐匾的队伍进了薛家大门,东宫学士已站在薛家正厅内,拿着文书宣读太子的嘉奖之词。
如此无论官方还是民间,都对薛蟠有了极高赞许。
从最开始的声名狼藉,变成不畏权贵仗义执言的形象,前后竟不到半个月,一切可可以说都很魔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