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点头,也跟她说了一下目前还没传到六部来的那则消息:
“朝会后,太子协同礼部突然上了一封折子,说是秋闱将近,他需与礼部官员尽心准备秋闱之事……所以自愿放弃此次的泰山之行,请父皇另选其他人前往泰山。”
唐今听得蹙眉。
裴令之这一举动……
若是他处境艰难,毫无与其他皇子争夺此次机会的能力,那他这一举动也还能称得上聪明——
至少在明面上为自己挽回了面子,也可以安全地置身事外,远离此次纷争。
但。
问题就在于。
裴令之并不是没有争夺这次机会的能力。
他占了一个名正言顺的储君名头,只要利用好礼部和御史台那些注重礼法的顽固老臣,就算是不想让他去的皇帝,也会很难做。
既然如此,他为何要主动放弃如此重要的泰山之行呢?
七皇子也觉得奇怪,“莫不是为了秋闱?”
秋闱就在八月,而泰山祭告是在中元节七月十五后。
从京城前往泰山再返回,必定会错过本次的秋闱。
但唐今摇了摇头,“秋闱对太子,并没有泰山之行重要。”
主持秋闱的大多也就是朝中臣子,但主持泰山祭告,历来都是皇帝与储君才有的资格。
七皇子也明白这一点。
就是他实在想不清楚裴令之这一手究竟有什么打算,“是急晕了头,胡乱出了什么昏招不成?”
目前的情况,唐今也想不出裴令之这么做的原因。
但……
如果不是昏招,那就只能是一招出乎他们所有人意料的诡棋了。